斯的暴脾气在海关署人尽皆知,所以并没有人怀疑他是做贼心虚。
但同时他是一个敏锐并且认死理的人,只要认定了一个人是好人,就绝对不会怀疑他。
他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
杰克斯和菲尼克斯共事了五年的时间,他们曾一起生活、一起出生入死,当时还热血年轻的他们发誓要将那个作恶多端的帮派头目迪亚戈抓住,还美墨两地居民们一个安宁的生活。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叛国?
工作多年,杰克斯也不是没有和拿腔拿调的上司打过交道,那种办公室社交令他感到厌恶甚至恶心。
因此,杰克斯坚信,被调去胡佛大厦坐办公室的菲尼克斯一定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或者是触及到了一些秘辛,所以被那些该死的混蛋们诬陷了。
但是,杰克斯当然不可能跟马奥尼探员一起追过去,因为那显得他做贼心虚,马奥尼肯定会意识到那辆大卡车有问题。
但杰克斯又生怕菲尼克斯办公室坐太久,不注意保持训练,失去了往日的锋利和雄风,被长处在一线办案的马奥尼探员抓住。
于是,杰克斯一脸正色地看向他的同事们,“不行,这该死的混蛋是在质疑我的工作,我必须跟过去看看!”
鉴于杰克斯平时就是一个直来直往的人,他的话并没有引起任何怀疑,他板着一张臭脸,大步走向不远处的车边,猛得跳了进去便启动车辆踩下油门,在所有人惊讶和无奈的目光下追随马奥尼探员的车离开。
杰克斯的车悄悄地跟在马奥尼的车后,在二十多分钟后,他看着马奥尼追上了那辆卡车,不要脸地在墨西哥的地盘上以联邦调查局探员的身份逼停了对方。
他没忍住,朝马奥尼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然后悄悄地将车停在了远处,潜藏着快步走了过去。
而此时,站在车头的马奥尼看着此时脸色难看的托雷斯,心下了然,他的手放在枪的硬质手柄,心情不由得感到激动。
……卡斯帕·菲尼克斯很有可能就在这辆车里!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勾起嘴角,“刚刚的警犬因为鲱鱼罐头的气味而受到了影响,我只是过来再确认一下而已,毕竟,我的祖父来自瑞典,我并不介意鲱鱼罐头的味道。”
“把门打开吧。”
即便是经验丰富的司机在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也不禁脸色紧绷,他紧张而缓慢地打开车门,看着马奥尼一脚蹬进了卡车的车厢内,和托雷斯面面相觑。
马奥尼一手拿着手电筒,抵着另一只拿着□□的手,屏息凝神查看着卡车内的环境。
天色昏暗,橘与蓝混合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马奥尼已经追了整整五天的时间,一无所获的他并没有失去任何耐心,抓住菲尼克斯仿佛成为了他刻在基因里的使命,在此刻令他感到无比的激动和振奋。
要结束了……一切就要结束了。
车辆再次停下,微弱的光线又一次照射进来,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菲尼克斯注意到了外面的说话声和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他意识到这一次或许没有那么容易糊弄过去了。
于是,他立刻将边上的毯子盖在了突然警觉的路佳身上,然后眼神冷漠地将手放在后腰上。
看来,今天无论如何都避不过一场激烈的冲突了。
几乎就在下一秒,卡车深处的被稳稳堆叠在最上方的大箱子突然急速坠落下来,撞到了豪无可避的马奥尼探员身上。
马奥尼明明已经十分警惕,但在狭小的空间内,身体被重重地砸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道高大强壮的黑影从卡车车厢的深处迅速闪到他的面前,难以掩饰的攻击性随风猛烈地朝他袭来,手中的□□被一把夺过扔在车厢地面,巨大的爆发力撞得他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牢牢禁锢。
他不知道,菲尼克斯现在有的是力气,正愁无处发泄。
与此同时,“咔嚓——”一声。
一个黑黢黢的洞口对准了倒在地上的马奥尼探员,枪上了膛。
而杰克斯也在此时抵达,他跳上了卡车车厢,在迅速搞清楚情况后,一脚踢掉了马奥尼掉在不远处的□□。
马奥尼气得满眼通红,不可置信的低吼,“杰克斯!你这是干什么,是要叛国吗?!”
杰克斯一向油盐不进,是海关署的一根老油条,要不然以他的资历也不会被降职,他一脸无所谓地挖了挖耳朵,“你在说什么?卡斯帕之前的通缉不是已经被取消了吗?他又是美国人,可以免签到墨西哥,这不算偷渡。最重要的是,海关署并没有接到抓捕卡斯帕的通知,所以请问我为什么要帮你抓他呢?”
路佳牢牢地捂住嘴唇,视野被一块脏兮兮的毛毯遮盖,一点儿都没有安全感,但在确认了菲尼克斯成功地掌控了局面之后,她这才缓缓地将身上的毛毯移开,透过箱子的缝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
因为马奥尼被枪指着脑袋,此时又身处密闭的卡车车厢内,因而根本没有办法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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