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窈点点头,两人走上另一条分岔路。
就在她们刚从分岔路走过,旁边小径就走出来?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名身?穿四爪蟒蛇锦袍的男子,五官深邃,眉骨深刻,带着几分北狄异域的味道。身?后还?跟着几名太监,唯他马首是瞻。
在宫里能穿这种衣裳、有这种容貌和派头的男子并不难猜——多年前北狄和亲女子生下来?的三皇子,李宣琅。
由于他五官与中原人不同,瞳孔是深棕色,轮廓也棱角分明,因?此看着有些沉肃。他极其敏锐,察觉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岔路口,却只看到明窈跟着宫女离开的背影。
捕捉到那道侧影,李宣琅定定地看了一会,一双鹰眸看不出其中的情绪。片刻,他道:
“郑公公,方才那女子是谁?”
太监道:“那是大司马养的姑娘,叫做明窈。”
李宣琅道:“本殿怎么不知?晓。”
太监道:“殿下素来?不闻风花雪月之事,不知?也是情理之中。”
等了一会,没等来?三殿下开口,太监忽然想到——殿下不会是看上这位了吧!
他面色一变,那姑娘是大司马的人,这可有点难办。他忐忑地提醒道:“三殿下,这姑娘是大司马护着的,诸多想说亲事的人家都被退了回去。您……”
李宣琅微微一笑,打断他:“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他又看了一眼明窈离开的方向。
他只是觉得这个姑娘很?眼熟。
他记忆力惊人,自小过目不忘。这个姑娘,他定然在哪里见?过。
明窈跟司羡元回来?后不久,太医院的陈大夫就到了。
陈大夫看病需要专门的药室,蛇胆这种烈药积累的毒性不是儿戏。沈大夫就先把自己的煎药屋子腾了出来?。
司羡元走进去,明窈下意识想跟上,蒲叔公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里面待会估计要赤身?下针,明窈进去岂不是看光了。
明窈有点疑惑,但也没问,乖乖在外?面等着。
摸约半个时辰后,陈大夫与司羡元一同走出来?。
自从司羡元服了药后面色一直都隐隐有些苍白,力气也有些不济。蛇胆虽是治病药引,却让他承受了很?多负面影响。
这回陈大夫施了针灸解毒,他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
陈大夫拎着药箱道:“大司马常年锻炼,只需施针服药月余,体内蛇胆毒素即可净清。”
司羡元微微点头:“多谢陈大夫。”
陈大夫拜拜手:“分内之事。”
他转身?看到明窈,打量了几眼停住脚步,忽然问道:“大司马,不知?这位姑娘是谁?年方几岁?”
司羡元看了看明窈,道:“她是司府的姑娘。年方二八。”
陈大夫走近两步,仔细观她面色,过了一会有让明窈伸出舌头。
明窈感觉有些奇怪,但还?是照做。她舌头是浅浅的肉粉色,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舌苔。
陈大夫眉头微微拧起,道:“不知?姑娘可愿让我把一把脉?”
明窈有些犹豫,一直在旁观的沈大夫忽然想到了什么,道:“明姑娘幼时寒凉入股,寒症颇为严重。我给她开药,司府温养多年,如今仍是偶有腹痛。我主?治愈灾病,不擅解毒,不知?陈大夫可否窥出一二?”
司羡元道:“明窈,你?伸手给陈大夫看看。”
明窈愣愣地伸出手。陈大夫没说话,丝帕覆住她的手腕,四指覆之细细把脉。他的脸色并不好看,顿了顿又让明窈换一只手。
明窈换一只手给他,陈大夫把脉试了几秒心?里就有了数,面色严肃起来?。他道:“大司马,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明窈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何事,有点紧张地问:“司大人,幺幺怎么了?”
司羡元却已察觉几分端倪,告诉明窈暂时无事,带着陈大夫进了内室。
门闩一关,陈大夫就道:“大司马,明姑娘是您从哪里捡来?的孩子?”
司羡元不动声?色地打量他,见?他满脸焦急并无它意,才开口道:“旁人送至司府。当时瞧着她快要咽气,偶然捡之。”
陈大夫不知?说什么好,开门见?山道:“大司马,既然明姑娘是您的人,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我解毒制药多年,瞧着明姑娘面色有寒气之症,把脉才知?她体骨内有顽固寒气,虽温养多年却仍未根除。大司马,您可知?那不是寒气,而是幼年侵入骨髓的寒毒。”
司羡元脸色骤然一冷,眉头皱起:“陈大夫,你?说的可是真话?”
陈大夫举手发誓:“我绝没骗大司马!这对我而言毫无益处。”
司羡元眉骨沉沉压了下来?,惯来?的薄笑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冷道:“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官。”
陈大夫思索几秒,道:“这种寒毒很?稀少,价值昂贵,多数在宫闱高门之间流通。偶尔一用?可清凉去火,但若是孩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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