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不少,正好五千块。
傅时秋……傅时秋可耻地心动了。
——毕竟五千块足够他迟到十次了。
“领证是吧?”
傅时秋唇角上扬,看着盛鸣尘的眼神慈祥得好似在看散财童子,“您稍等,容老奴换身衣服。”
说完,他就火速拧开门钻了进去。
五分钟后,敬业的傅师傅穿着崭新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满面笑容地出现在盛鸣尘面前。
甚至,他还特意洗了个头。
“咱们走吧,甲啊不,盛先生。”
-
这天是周五,不知道什么原因,前来民政局登记结婚的情侣寥寥无几,反而是离婚的人数颇为壮观。
傅时秋跟在盛鸣尘身后,好奇地四处张望。
而很快,他就知道了今天没人结婚的原因。
傅时秋看见了民政局大厅的滚动显示屏,红色加粗的宋体二号字正在循环滚动今天的老黄历。
——星际2333年农历九月二十五,宜下葬、纳畜、合作,忌嫁娶、搬家。
正准备今天结婚的傅时秋:“???”
而盛鸣尘显然也看见了滚动显示屏上的文字。
他盯着屏幕上的“忌嫁娶”沉默了好几秒,脸色倏地沉了下来,不太高兴地对傅时秋说:“今天不领证。”
傅时秋:“?!”
那怎么行!钱都收了!
“别呀!”傅时秋有些着急:“盛先生,封建迷信要不得!我们要相信科学,科学说今天特别适合结婚!”
盛鸣尘狐疑地盯着他看了两秒,眼神突然古怪起来。
然后,傅时秋就听见他说:“你就这么想跟我结婚?”
傅时秋:“……”
他沉默两秒,麻木道:“想,特别想,做梦都想。”
话音落下,傅时秋似乎看见盛鸣尘笑了一下。
但是再抬眼时,盛鸣尘的脸上又没什么表情,他矜持地绷着下颚,淡然道:“噢,那就结。”
傅时秋:“……”
他怎么从这话里听出一股子“你跪安吧”的意味。
两人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傅时秋正津津有味地听着离婚登记处的几对夫妻扯头花,一扭头却发现他旁边这位死了老婆的alpha好像在紧张。
具体表现为——
表情非常肃穆,双腿并拢,坐姿板正笔直。
乍眼一看,就像来参加表彰大会的优秀小学生代表。
傅时秋顿时有些好笑,见工作人员还在处理机器,就拍拍盛鸣尘的肩膀,语气深沉地安慰道:“结婚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莫紧张,下次你就是熟手啦。”
他的本意是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哪知盛鸣尘听见这话,反倒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绷着脸强硬道:“不会有下次。”
言下之意,他们不会离婚。
“……”
傅时秋感觉这天聊不下去了,索性闭嘴。
所幸没过多久,工作人员就招呼他们过去填结婚登记表。
人少的缘故,一套流程走下来,总共花费十分钟不到。
傅时秋低头看看手里的红本本,又抬头看看同样在盯着结婚证端详的盛鸣尘。
然后,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小声说:“我可以回去上班吗?”
盛鸣尘收起结婚证,面无表情道:“不可以。”
傅时秋:“。”
“现在去你家。”盛鸣尘垂眸瞥了眼腕表,淡淡道:“搬东西。”
傅时秋没反应过来:“搬东西干什么?”
盛鸣尘:“同居。”
于是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傅时秋家。
打开门后,傅时秋就随手从鞋柜里掏出两个行李袋,去卧室打包行李。
与此同时,客厅里的盛鸣尘正在不动声色地审视这间窄小的出租屋。
不难看出,傅时秋过得并不好。
尽管傅时秋把房子收拾得干净明亮,但也无法掩盖这房子很破的事实。
隔音也很差,他进来的两分钟内,就不止一次听到了不知是楼上还是隔壁传来的噪音。
盛鸣尘不由得皱起眉,所以这十年里,傅时秋就带着他的孩子生活在这种糟糕的环境中?
想到这里,盛鸣尘的心脏好似被针扎了一下。
他闭了闭眼,难以忍受似的从小小的布艺沙发上站起身,以一种挑剔的眼光扫视这屋子里的一切。
然后,盛鸣尘看到了被搁在原木色餐桌边缘的蓝色乐高小汽车。
他怔了两秒,疾步走过去拿起那辆看起来有些陈旧的蓝色小汽车。
这时傅时秋恰好推着行李箱从房间里出来,盛鸣尘抬起眼,轻声道:“是男孩?”
傅时秋其实没太听清盛鸣尘具体在说什么,但他依稀感觉应该是个问句。
再结合盛鸣尘站在他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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