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你要是吃不消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去医院给你开张单子,学分什么的另外想法子补回来。”
陆娇听着发笑,觉得他好夸张,她至于那么吃不起苦么,不过心里想着,她却没说出来,只笑着点头:“嗯,我要是吃不消,我肯定和你说。”
“不过我觉得我能行,时间不久嘛,不像燕市的b大和这边f大,听说今年开始要训一年呢。”
陆娇说到这里都庆幸,她当初怕落榜才没选择边上的f大,现在看来真的明智,要真像一个兵一样被训一年,不说多耽搁事,她身板子不一定扛得过来,就不是那块料子。
她这么说顾遇也庆幸,先前还遗憾她谨慎没选最好的学校,现在看真的明智了。
一整年,还封闭式的,他都不知道怎么熬。
“嗯,反正你身体为主,别的是次要的,受不了咱们就不训。”
“嗯啦,我知道的。”
陆娇笑应着,想去挽他手的,但他两手不空,还有已经到学校,这个年代学校男女谈朋友都偷摸着的,哪怕是开放的海市,通明的c大,也是这样,陆娇只想这四年顺利过去,不想张扬,便忍了,只和他并排着走。
一路说着走着,很快到了地方,这会儿报道的人不是很多,只看到稀稀拉拉几个背着被子的,领着行李的新生陆续往里面走,不过简陋的挂着“金融学院欢迎新同学”横幅的伞棚下,倒是另一翻热闹景象。
一个三十来岁中等身材的辅导员和几个志愿者学姐正围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青年在说些什么,边上只两个学长在负责指导新生报名填交材料。
人都喜欢凑热闹,陆娇也不例外,她不由好奇的朝那个青年看了一眼,青年十八九的年纪,模样清润秀气,白衬衫衬得他干净斯文,看得出来,辅导员和学姐们都很喜欢他。
陆娇视线落在青年那张脸上,莫名感觉有些眼熟,又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看什么,陆娇娇,大学里小年轻挺多啊,有没有迷了眼啊。”
正出神,耳边突然响起这么阴恻恻有点咬牙的一声。
陆娇:“”
“啧,顾老板,你自信点,你这张脸我现在还喜欢的,移情别恋可能暂时不大。”
陆娇笑睇着顾遇啧一声,往伞棚下去了。
只顾遇在原地立了会儿。
琢磨着那个暂时,手里卷好的竹席慢慢瘪了。
过去的时候那个青年已经和辅导员学姐们打好招呼,要走了,两人正好擦肩。
有个醋坛子在身边,陆娇这回没多看,目不斜视去找了报名的学长。
填好报名表,给检查了需要的证件,陆娇在学长的指引下,去财务处缴了学费,把饭卡什么的办好,去边上军训处把制服领了,和顾遇一起去了宿舍楼那边。
给宿管阿姨看了报道证,填了表,拿到宿舍钥匙,两人才往三楼宿舍去。
他们来得早,这时候宿舍里还没人来。
八十年代末,财政吃紧,大学亏本,宿舍楼条件并不好,八人间的宿舍,白墙不新,四张漆掉有些生锈的高低床,中间一张大木桌,边上几个泛旧的柜子,组成一个宿舍。
顾遇看一眼硬木板铺的床,眉头瞬间拧成了山。
先前就有宿舍条件不好准备,为此他特地多带了两床被子,这会儿见到了,他还是有些没法想她住在这个地方的情形。
“怎么了?”
陆娇看一眼屋子,地上没垃圾,打扫得挺干净,只需要擦擦窗户玻璃,再把自己的床被子擦一遍,她还挺满意,比她想象的要好很多,正要和顾遇说,注意到他脸上神色,她不禁问道。
“没事。”顾遇回一声,走到靠窗一个床位,看一眼高低床,总感觉边上那根生锈的细拦杆不靠谱,他不由道:
“你还是住下铺吧,我被子给你带了两床,你一个星期换一次,带回去洗。”
下铺可能会有人踩或者坐,陆娇更想睡上铺,但她确实很多年没睡过,也有些怕摔,点头同意下来:“嗯,睡下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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