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手机给家里的管家打电话,吩咐了几句,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便有人送了早餐过来。
掀开精致的陶瓷汤盅盖子,一股浓厚的香气便飘散出来,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党参猪骨汤,汤色熬得奶白奶白的,一看就很好喝。
陆辞从餐盒中拿出汤匙,用餐巾擦了擦,递给江可,同时还不忘揶揄道:“不用我喂你吧。”
江可尴尬的笑了笑,“不劳烦了,我两只手都好好的,可以自己吃。”
“哦,这样啊。”陆辞若有所思,半真半假的说道:“要是昨晚真切掉你几根手指,今天就能喂你了。”
“……”
江可端着汤盅的手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频率发抖,仿佛忽然安装了一个震动马达似的,猪骨汤差点儿洒出来。
陆辞忍俊不禁,“逗你呢,别当真。”
随着早餐一起送来的还有一套新衣服,和那套礼服不同,是穿起来更加舒适更加日常的卫衣和运动裤。
江可用双手展开他的新卫衣,看着兜帽上面的那两只棕色的小熊耳朵,脸上隐隐约约掠过了一丝嫌弃。他犹豫地问:“这是给我的?”
陆辞笑笑:“小熊很适合你,很可爱。”
“好吧。”这是人家送的衣服,又不要钱,江可也不好挑三拣四的,而且衣服料子摸起来很柔软,估计也不便宜。
江可随口道:“我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有次暑假在游乐场打工,穿过那种小熊的玩偶装,又重又闷,看不清路,还要给小朋友发气球,陪他们玩,累死了。”
陆辞眼神温柔的看着他,“但是也给很多人带来过快乐吧。”
“可能吧,不过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就只记得那衣服特别闷热了。”
正说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门走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拿着病历本的护士。他们来给江可做例行的身体检查。
检查完毕之后,医生便客气的说道:“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了,随时可以办出院手续,后续要注意一下饮食,最近别再喝酒…还有,记得保持心情愉快,生活上别有那么大压力。”
江可叹了口气,“医生你说得容易,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可大了,你不明白。”
医生眼也不抬的写着病历,“我怎么不明白,我也是年轻人。”
“啊?”江可谨慎的瞥了一眼医生那微秃的头顶与退居后方的发际线。
医生木然道:“我今年三十二岁。”
江可心中油然而生一种非常抱歉的情绪,“…对不起。”
医生走后,陆辞问:“要出院吗,还是再住几天?”
“我想回家了。”江可认真的说道:“我昨晚没回去,大黑肯定很害怕,它会以为我死在外面了。”
“……”
陆辞忍不住笑了笑,“好吧,换衣服,我送你回去。”
很快车便开到了春华小区大门口,陆辞停下车,关切的问:“身体怎么样,需要我送你上去吗?”
如果是以前,江可是巴不得把对方哄上来喝杯茶的,但现在是真不敢了。经历了昨晚那一出,不管是陆辞也好,秦朗也罢,江可都不想再招惹。
以前苏景成苦口婆心的劝他收心,他都不听,现在好了,碰上硬钉子翻车了,江可悔不当初。
真是不听好友言,吃亏在眼前,虽然陆辞说昨晚只是吓唬他,但江可却很怀疑这话的真实性,他觉得对方当时肯定是动真格了,只是自己忽然生病,才逃过一劫。
江可决定了,要好好搞事业,努力工作认真攒钱,先把房子首付存出来再说。什么情什么色,全都是过眼云烟。
“不用了,您也挺忙的,不耽误您时间了。”江可解开安全带,飞快的下了车,小心翼翼的关上车门,弯下腰透过车窗挥了挥手,“您开车小心,我一会儿就去上班。”
陆辞虽然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强求,又叮嘱了他几句,才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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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波斯猫果然等急了,江可一走到家门口,还没掏钥匙,就听见里面大黑在挠门。门一开,大黑就扑了上来,整只肥猫像个挂件一样晃晃悠悠的挂在江可裤子上。
江可赶紧把它抱起来,“不能抓,衣服抓坏了要赔的!”
既然决定要撇清关系,那他收到的昂贵礼物也得还回去。他脱掉卫衣换上自己的衣服,本打算把这些衣服连带昨晚穿过的礼服一起扔进洗衣机里洗一遍,但是转念一想,又怕给洗坏了,只能忍着肉痛花钱送去洗衣房干洗。
洗衣房效率很高,下午就把干干净净的衣服送了回来,叠得非常整齐,像新的一样,还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江可把衣服和饰品都按照原样装进礼盒,拎着大包小包的去上班,在办公室见到陆辞的第一面,就是把这些东西还给他。
陆辞有些无奈,“你留着吧,这些都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给我也没用。”
江可踟躇道:“但是很贵吧…尤其是那些宝石胸针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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