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凌一下子热气上涌，鼻血没流出来，手就比脑子快地在ayl的小窗扣了个1。
闻凌：“！”
还没三分钟，紧急撤回。
但ayl已经看见了。
【ayl：怎么？闻二少一直在盯我的朋友圈？刚发每一分钟就扣了1，动作真快啊闻二少】
【闻凌：扣错人了】
扣错个屁扣错！
你个傻逼！
闻凌刚懊恼得想垂死自己，ayl的第二条信息就来了。
【ayl：那闻二少扣的人答应没有？不会是欲盖弥彰吧？】
【闻凌：笑死，怎么可能，谁稀罕跟你去西班牙，老子早去过好几次了好吧，每次带的人都不一样】
【闻凌：你问这个干什么？如果他不答应，你想插队？】
【ayl：我以为是闻二少想插队】
这什么意思？
闻凌试探地打了个问号，但ayl没再回了，还把刚刚那条朋友圈给删了，——该不会已经找了别人了吧？
中秋连国庆七天假，孤男寡男异国他乡，不发生点什么才怪。
闻凌愤恼地想，手指一滑，打了语音通话过去，两次都没人接。
又转到联系人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草。
不会已经出门约会了吧？
闻凌心里烦躁，又不愿意拉下面子去找他，于是改成轰炸崔小和钟二，让他们的女朋友（也是ayl的朋友）去打听ayl的消息。
但ayl也没回他们。
闻凌眉头拧成结。
这骚狐狸不会真在别人床上了吧？
勾引完人就跑。
真有他的。
闻凌烦躁得开了两把游戏，他平时运气挺好的，偏偏今天队友一个比一个菜，最后两把都输，掉了一颗星。
更烦了。
闻凌扔了手机想去洗澡，电话铃声突然响了。
而屏幕上的备注——
是狐狸精。
闻凌心里哼了哼，等铃声响了三秒才接通。
“谁？”
“闻二少，我不信你不知道是我。”
对面的嗓音低低软软，尾音稍稍拉长，带着散漫戏谑的笑，经过电流传递到耳廓，莫名有种微醺的脸热感。
“我知道。”
“所以你找我干嘛？”
闻凌嘴硬地应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去到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心跳的，像个毛头小子一样。
“你刚刚给我打那么多电话，现在却问我找你干什么？难道不是你有话要对我说？”
闻凌矢口否认，“我有什么话？”
“真的没有？”
ayl促狭地笑。
他听到了闻凌有一瞬间的迟疑，是那种面对喜欢的人会青涩脸红的迟疑。
闻小狗真容易逗啊。
但主动权他要牢牢抓在手里，才能让闻小狗知道是陷阱，也心甘情愿往里面跳，就像那些为爱情冲昏头脑的人一样。
“不管你有没有话说，”ayl漫不经心又仿佛在意地说，“喂，闻二少爷。”
“嗯？”
“机票我出，西班牙去不去？”
闻凌的脑子想说去，但嘴又下意识贩剑，“怎么？老狐狸精魅力下降了，找不到男人跟你去西班牙了？”
“对啊。”
老狐狸精笑眯眯道，“其他男人哪有闻二少大方，花销你出，我们今晚十点就走，去不去？”
“去。”
“来接我。”
二十分钟后，闻凌到了ayl家楼下。
ayl在阳台瞧见楼下风骚的法拉利，意料之中一笑，没给闻凌发消息，而是等他发了，才不紧不慢地回：
【我还没收拾好东西，闻二少可以等吧？】
【闻凌：嗯】
故作高冷。
幼稚。
ayl吹了头发，化了妆，又换了一套时下最流行的多巴胺装扮，白色t恤，花里胡哨的蓝色短裤，配一只青色的小行李箱。
二十七岁的年纪。
看上去却只有十八九一样，满脸的胶原蛋白和清春俏皮。
让闻凌眼前一亮。
难得绅士地帮ayl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
ayl坐在副驾驶。
闻凌上了车，瞧见他没系安全带，嘴里嫌弃了句，却侧过身帮他系上，ayl趁机在他耳蜗里吹了口气。
“别骚。”
闻凌立刻瞪他一眼，他自己看不到的耳尖却偷偷红了，引得ayl得逞地笑。
—
从山市到马德里飞机大概12个小时。
两人坐的头等舱。
座椅很大，可以放下平躺用作睡眠，中间的隔板也可以放进去，把单人座连成两人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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