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爱看吃播,就是爱听那种吃东西时嘎嘣脆的声音,会产生幸福感。
闫贺安觉着安浔讲公式的声音,就有异曲同工之处。
“数学公式需要先死记硬背全背下来。”安浔点点课本,“今晚你能把圆和椭圆相关的公式都背熟就算完成任务。”
“噢。”闫贺安把课本拉到自己跟前,很有仪式感的拿起记号笔,边念边用记号笔涂上颜色。
安浔在一边看着他这通操作,对他这种“看书必留下痕迹”的行为,不做评价。
说起来挺幽默的,安浔的课本干干净净,连笔记都没几行。
闫贺安看过的那几页蓝蓝绿绿红红黄黄的颜色纷飞,相当于每句话对他来说都是重点。
安浔真的想好奇问他一句,这样每行都划线标重点,跟没化有什么区别。
不过闫贺安有积极性是好事。
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安浔没指望闫贺安能短短几天成绩突飞猛进,脱胎换骨。
每天能看到进步就行。
离高考还有两年,这两年如果能充实度过,完全来得及。
至于目标,人过一辈子本来就不是带着明确的任务来的。
谁不是从出生以来先接受灌输的知识,再去摸索着思考自己想走的路。
边走边看,顺其自然。
当他走到路口的时候,他自然会知道自己究竟想往左拐,还是往右拐。
闫贺安家里逐渐有了两个人一起生活的痕迹。
他喜欢记录,经常给安浔拍照,一开始安浔还觉得防不胜防,后来就习惯了直接忽略。
闫贺安把拍好的照片洗出来,贴在相片墙上。
不知不觉的,那面墙上渐渐越来越多有关安浔的照片。
照片墙上也第一次有了闫贺安本人的影子。
他教安浔怎么用相机,安浔偶尔会给他拍一张。
抱着吉他唱歌的闫贺安,好奇摸索着电子琴的安浔,切菜指挥闫贺安炒菜的安浔,画画的闫贺安。
闫贺安最喜欢的一张照片,是安浔学着学着睡着了,被闫贺安偷偷在脸上画画的熟睡的可爱安浔。
搬到临城来的那天,闫贺安看着空荡荡的单人公寓,料想自己未来两年的高中生活,大概会无聊的一个人窝在公寓里吃外卖,就这么乏善可陈的浪费青春。
事实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公寓里随处可见安浔存在的痕迹,两个牙杯牙刷,两个喝水杯,睡衣晾挂在阳台上,毛怪萨利旁边并排躺着大眼仔麦克。
在安浔的指导下,基本的炒菜闫贺安都学会了,总结起来其实特别简单,就是先热油煸炒葱姜蒜,先放肉后放菜,再加酱油就好。
现在回头去看,闫贺安也觉着煮泡面都能糊锅怪离谱的。
开学后转眼过了快三个周。
跟安浔在一块每天能做一万件事,几乎察觉不到时间流逝。
教室里充斥着快要放假的愉快气息,韩宇南转过头来问闫贺安和安浔:“是周几放来着?”
“周天放,周三上课。”安浔顺口给他回答了。
“喔噢。”韩宇南敲敲闫贺安的桌子,总觉得他兴致不高,“闫哥,你中秋回不回家?”
“不回。”闫贺安摆手。
安浔偏头看了看他。
“不回也正常,离那么老远不够折腾的,也就三天。”韩宇南觉着也合理。“真羡慕你,不用应付公事。”
闫贺安扯扯嘴角,不置可否。
这个年纪一般也都没很黏父母,韩宇南一想到全家大聚餐就头大,到时候势必会被拿去跟姨妈舅舅姑妈的孩子各种比较,还会问他成绩什么的,韩宇南每次都想逃跑。
周六补课,补完放学回家的时候,安浔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
“星期二中秋节,你有什么安排吗?”
“我?”闫贺安一愣,指了指自己,笑了,“没,我能有什么安排。”
安浔点点头,迟疑了两秒:“你想不想来我家一起吃晚饭。”
“……”闫贺安怔怔看着安浔,他有点儿慢半拍的将这句话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圈,才确认安浔在说什么。
在闫贺安回答之前,安浔匆匆补充了一句:“就我和我妈。”
说不清道不明的沉默持续了没多久,闫贺安眼睛明亮,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不远处的电线杆子上,动了动嘴唇:“去。当然去。”
接下来的两天,闫贺安总是冷不丁就想起来:中秋节要去安浔家里吃晚饭。
想到这件事后,他就会突然升起一股子前所未有的紧张感。
然后他就戴上耳机开始在楼下跑步,跑个半小时,闫贺安才能冷静下来。
这个过程跟抽风一样一直反复,导致闫贺安连续两天步数过两万,比忙着送外卖的安浔还多。
安浔看见步数排名的时候,随口问闫贺安白天干嘛去了,闫贺安莫名心虚地尴尬摸摸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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