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大学,值得怀念的远不止这些。
我和大齐的关系,直到大三才好起来。那年我疲于奔命,临近评奖学金时,才发现还差05分。我这人不爱参加学校活动,更没在什么组织里担任职务,春和思来想去,说有个寝室文化节,以宿舍为单位去参加活动,去了就有奖,说白了就是给阳光普照分。要不咱们宿舍一起去报名,你也舍舍你这张薄面皮,去表演个节目,不就赚到了吗?
一分钱憋死英雄汉,我只好同意,没想到春和游说到大齐这儿吃了瘪。大齐生硬地说:“我不管。谁需要帮忙谁自己找我来说,你说算怎么回事?”
寝室就那么大,我无处可躲。我不知道为什么大齐好像总是一副不喜欢我的样子,即便偶尔散发善意也是凶巴巴的,搞得我一直不敢跟他多说话。但春和为了我这05分跑前跑后的,我就是再怵他,这会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我说,“是我,我需要大家帮忙……”
大齐挑眉,“你需要谁帮忙?”
我无奈又无语,“需要你帮忙!大齐!大哥……”
“欧了!”大齐一口截住。我愣住了。他扭头继续去敲论文,“以后有话直说,不用找别人兜圈子,行吗?”
…… ……
我想哭又想笑。你瞧,其实我在漫长而难熬的青春岁月,得到过很多人的助力。是他们一路把我扛到毕业,扛到我成长为大人。
20:30
rd:你在哪里?你还好吧?
我:不好。
我一遍一遍地想昨天自己抱着大齐,哭得不能自已,想他很凶地说,“景明你清醒一点。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吗?我、老杜都早就看出来你喜欢春和,你觉得春和会不知道吗?春和明天肯定不会去见你,你有没有想过你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他该怎么面对你?喂,兄弟要不要做了我问你?毕业时我们四个怎么说的?!——无论在哪里,好好过,再见面都要比今日更好。苏景明,你他妈怎么就这么执迷不悟!”
时针悠悠指向了21点整。服务员再次过来问我还有什么要点的,我平静地说不用了,然后把电脑和书收入包里,顺便拂去滴落在书封上的泪点。
手机在桌上疯狂蹦跶,在我那条消息下面,rd又发了很多条,我没回复,于是他干脆拨了语音通话过来。我犹豫了一下,按下了接听。
我想我只是太需要一个泄洪的决口,在那个“喂”字刚响起时,我泣不成声。
电话的另一端很嘈杂,我听到一个三分熟悉却着实想不起来的声音问,“你在哪里?”
我突然就被一口气堵得语不成声,艰难地报出地址,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别挂电话。行吗?”电话另一端开始传来风声,“苏景明。”
“嗯。”
我晕乎乎的,来不及去琢磨这其中的怪异之处——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我叫什么。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这一刻我真的很需要有人来拯救这个荒谬的夜晚,让我看上不那么像个可怜的傻瓜。
我终于终于确定,春和今天不会来。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再说出那句话——陈春和,你记得那首歌吗,地球上两个人,能相遇不容易,做不成你的情人我仍感激。
我是真的,很感激。哪怕你从来都不需要这份感激。
“我离你不远,我是跑着过去的。现在红灯。”电话那边喘着粗气说,“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到。”
“嗯。”
我好像突然从梦中惊醒,我开始庆幸春和没有来,我甚至感激他今天的残忍——是啊,那么多人都看得出来,他怎么会不知道呢?他只是不愿给我这个开口的机会,他想保住我们岌岌可危的友情。
——只要不开口,它就永远是一段不变质的,友情。
“我给你带了礼物。”耳边依旧是气喘吁吁,“换你今晚二十分钟,行不行?”
“……什么礼物?”
“抬头。”
我仓皇抬头四顾,就在与我坐着视线齐平的地方,一支、一支又一支的玫瑰,绽放在我的眼前。花枝间还缠着闪闪亮亮的串灯,像是采撷了夏夜最亮的星星。
“二十分钟别想别人,行吗?苏景明,我来见你了。”
作者有话说:
春和景明的故事就到这儿啦~年下d回来了,苏老师的爱情还远吗?
其实就是想换种新写法,故事套故事,但这不重要。
第九卷 当fj遇上estp
当fj遇上es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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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上有社死排名榜的话,我觉得自己至少能排全球前一万零九十名。
同性恋喜欢直男,排名前进一位;在网上跟网友荤素不忌还把网友当树洞,结果发现网友是自己认识的人,排名再前进一位;再仔细算算辈分,这“网友”四舍五入还得管我叫声老师——叫大哥也行,排名唰唰提升他妈的10086位。
我眼疾手快,一把摁掉语音通话,然后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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