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种符并不是将鬼物挡在外面,而是把鬼物收进符中,一般是需要重新拿回寺庙让僧人帮忙处理的,再不济也会要求携带护身符的人到了时候将符拿去人迹罕至的偏僻地段烧掉才行。
可刚才楼下那个人竟然在小区正门口,人流量最大的地方烧毁护身符……
“安安,你可看到那符被烧后四周有多少鬼影出现?”一清凝重地询问余安安。
在师父严肃地注视下,余安安紧张地攥紧云棉的手,努力回忆了几秒钟后,小声回答:“有很多很多,好多都藏在路灯外面,太黑太远了我看不清,但是有好多都在跟着开门进来的人往小区里钻。”
那一只只肉眼看不见的漆黑鬼影,就像背后灵一样无声贴在每一个进出的行人背后,被人们带着去往不同的地方,有人背后只有一个影子,有人身上密密麻麻叠了很多道,还有更多的黑影藏在漆黑的夜里,像一只只择人而食的野兽。
“……糟糕了。”一清沉沉地叹息一声,在两个小姑娘懵懂的目光中,平复了情绪,让她们赶紧去洗漱休息。
云棉和余安安睡在同一个被窝里,两个小朋友面对面侧躺着小小声地聊天。
“棉棉,那些黑黑的影子很可怕吗?”余安安在黑暗中摸索着牵住云棉的手。
云棉迷迷糊糊摇头:“不知道,安安不用害怕,我们都会保护你的。”
余安安这段时间听到过好多次云棉说同样的话,最最关键的是,每一次云棉都会真正做到,总会第一时间把她保护得很好。
当然啦,除了钓鱼执法让她去诱惑那些鬼物的时候~
余安安弯起眼睛偷偷笑了笑,蛄蛹着在被窝里往云棉身边贴了贴,然后牵着好朋友软乎乎的爪爪轻声说:“棉棉,我们要一直一直保护哟!”
你要一直保护我,我也会一直保护你,永远永远都当最好的好朋友,不要被分开!
云棉打了个哈欠,把脑袋埋在余安安的枕头上面,闻言闷闷地应了一声,又习惯性拍拍她后背,哄着话多的小朋友赶紧睡觉。
她自从把妈妈和小鬼娃娃带在身边后,身体就有点差劲,虽然师父已经想办法帮她免去了很多影响,但云棉还总是经常困觉,晚上睡得特别早,早上又起得特别晚。
不过好在清醒的时候她一直都很有活力,精神满满!
但今天睡到半夜的时候,云棉突然在黑夜中睁开了眼睛。
她身边原本熟睡的余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醒了过来,正蜷缩着努力往她身边贴,微凉的手脚蜷缩颤抖着,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
而她佩戴在脖子上的玉佩也紧贴着皮肤不停震动,像是感知到了什么莫名的危险,正拼命想要从玉佩这个封印物中突破出来。
云棉反手握住余安安揪着自己睡衣的手,另一只手则捏住胸前温热的玉佩,定了定神,小心翼翼掀开眼皮在黑夜中无声张望。
一张张血淋淋的鬼脸密密麻麻挤在她眼前,它们吞咽着血水,即使明知道冲过来也伤害不到她们,也还是飞蛾扑火般拼了命地往她们身上撞。
凄厉的鬼哭萦绕在漆黑的房间里,甚至有鬼学着师父师兄的声音,正忽远忽近幽幽地呼唤着她们的名字。
云棉身体应激似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这下子连放在枕头下面的玉佩也跟着着急颤动起来。
表情不同却又一样恐怖丑陋的鬼脸狰狞哭笑着不断凑近她,尖锐的藏着血肉碎沫的指甲死命朝她身上抓挠,发出一阵阵短促的铁器剐蹭玻璃时令人牙酸刺耳的声音。一只只鬼影铺天盖地地朝她和余安安压过来,阴冷的空气也逐渐变得稀薄粘稠。
它们全都想吃了她和余安安!
云棉不知道师父为什么没有感知到房间里的变故,但她一根筋不代表只会傻乎乎的坐以待毙任由这些鬼物欺负。
云棉更不会舍得让妈妈和小鬼娃娃出来面临这一切,妈妈已经为了保护她变成鬼了,这一次该轮到云棉保护妈妈了。
她把脖子上的玉佩摘下来,和枕头下的那一枚一起塞给躲在被窝里的余安安,然后望着余安安身上摇摇欲坠的护身光芒,死死捏紧拳头。
“安安不怕。”云棉又一次把余安安和两枚玉佩一起用被窝裹起来,即便这样不能阻止鬼物扑向余安安,却能够给她一点点的安全感。
把余安安裹在被窝里后,云棉就穿着睡衣挤在层层叠叠的鬼物里,在黑稠的见不到半点光亮的夜里一步步艰难摸索行走。
耳边全是鬼物们阴阴窃窃的低笑哀哭声,它们分别围拢着她和床上的余安安,用牙咬,用爪子抓挠撕扯,用身体撞击……云棉被猝不及防撞摔在地上,她和鬼物都能够接触彼此的实体,也因此即便是对方不能直接击杀她,也能够用更多种别的方式间接杀死她。
最简单的就是把她从楼上扔下去,或是操控任何东西攻击她。
幸好卧室的窗户是半封闭的,幸好卧室里没有太多的杂物。
云棉爬起来,在一次次带来足够疼痛的攻击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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