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那小小的瓶子,觉得手上力?道有千钧重。
她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面是巫辰同自己说:“登高跌重的滋味,你也想让他也体?会一遍吗?”
一面是杨元一说这?世界只是一本书,结局无可改变。
一面是系统说自己会被宴君安杀死在雪原。
这?些乱糟糟的场景在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到了最后,又自然而然的演变成了一个因为梦见自己就欢欣雀跃的宴小狐狸。
她当初觉得这?些人?的话?还有几分道理,也想通了,打算自己去?争一争,最差也是给宴君安一个成全。
可如今她改主意了。
去?他爹的最优解,去?他爹的成全,他们说的都?有个屁的道理?!
她好不容易想通要放过师兄,是宴君安三番五次不知死活撩拨自己,她本就是个魔头,凭什么要她来放手?
楚阑舟眼底充盈着血丝,看着正带着殷切忐忑目光看着自己的宴君安,嘴角忽然勾起了一抹笑,开口道。
“师兄,你不该来的。我早不是当年的小师妹了。”
当年的正道小师妹,还守了些底线,并不会纵容心里的恶念,可现在的楚阑舟不同,她成了个魔尊。
——一个只顾着自己的喜恶行?事,压根不会去?在意旁人?的大魔头。
“宴君安,他们都?说你要杀我,其实有个更简便的办法,你想不想知道?”楚阑舟压低声音,将手指顺着宴君安的脸颊滑过,最后落在了他领口,轻轻一挑便将系得不怎么牢固的衣领松开,“你再?这?样?跟着我……”
“——我当真要找个笼子把你关起来了。”
旁的事情再?也不去?管,她再?也不想考虑未来,只想现在储个金屋,将金枝玉叶的小公主关起来。
宴君安瞳眸骤缩,还来不及开口,却感觉到前胸一痛。
楚阑舟垂首,埋在他的锁骨前,就覆在他朱砂痣的地方,狠狠咬了上去?。
宴君安却只愣了一会儿, 就反应了过来。
他竭尽全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不让自己偷笑出声来,唇角却再也压抑不住, 往上翘了翘。
出于视角的局限, 楚阑舟并未看到他的反应, 她因着一时鬼迷心窍才咬了宴君安, 咬/上去了才?知道后悔,僵在?原地,不知道要如何抬头面对宴君安。
她恨死自己了, 很想一头创死在宴君安的身上, 不过楚阑舟还?有点脑子,知道这个想?法不可行。
但老埋在?宴君安的身上也着实不好,她想?了想?,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好歹第?一步得先把自己从宴君安身/上/拔/出来。
她正想?动作,却察觉到宴君安轻轻揽住了自己, 另一只?手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脑袋, 先是试探了一下楚阑舟的反应,再发现楚阑舟没有制止后就轻轻揉了揉。
他的手指穿/行在?她的发间?,动作不快, 像是在?抚摸名贵的鸟雀, 而后一路往下,往她的后颈间?点了点。
楚阑舟自觉理亏,并未制止宴君安的行为, 没想?到这人居然得寸进?尺,手指点着她的脖颈向上, 又轻轻揉了一下她的耳垂。
楚阑舟的身体她自己自然最熟悉不过,但她先前从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不能碰的地方, 可在?宴君安这一捏一挑就像是揉在?她的麻经上,让她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也就她这片刻的失神给宴君安钻了空子,宴君安拦着她的手一用力,她就被小仙君彻底揽入怀中。
不太妙,楚阑舟脑中一片混沌,唯一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再留在?此处可能会?发生出一些错误的事?情。
她本?能想?离开,身子却又软得不行。
楚阑舟偏偏此时靠他靠得极近,可以感受到宴君安皮肤上的温热,伴随着呼吸间?起伏的,还?有他的心跳。
宴君安的心跳得比平常快了许多。她曾见过的。
当时宴君安说心悦自己,剖开了心想?让自己瞧瞧。
她觉得到了先前同穆纤鸿在?一起时那种不寻常的感受,可这次是不同的,她没闻到什么甜腻的魅香,她鼻尖充盈着的,是宴君安身上浅淡的红梅香味。
那味道十分?熟悉,楚阑舟经常能闻到,先前在?念虚宗的时候还?会?打?趣问他为何他住在?竹林,身上却染着梅花香。
可此时她竟然觉得这香味比魅香更醉人,勾出了她心底的那分?情思,愈演愈烈,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烧个干净。
楚阑舟控制着自己脑中绮念,勉强抬起头,待看清宴君安时却只?觉得轰的一声,脑中的弦彻底断了。
宴君安身上那朱砂痣愈红了,不止红了一点,连着一整块皮肤都有些红,这是被自己/吮/出来的,齿印整整齐齐印在?他的锁骨上,将这枚朱砂痣圈在?其间?,正正好将它围在?中间?,还?带了些亮晶晶的水光。
楚阑舟自己便是罪魁祸首,自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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