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雪团子是在冲自?己撒娇,却没想到竟然是告状。
雪团子同宴君安化成的狐狸斗了那样久,连带着对化成人形的宴君安都有意见,她若是不?赶紧关门,估计这两?个能打起来。
“阑舟,我也有的。”宴君安开口?,表情极其认真的同楚阑舟道,“若是双修,我是渡劫期修为,用处更大。”
楚阑舟在门口?同系统聊天的时候伤怀了好一会儿?,被宴君安一句话打消了个干干净净。
她看着端坐在自?己床榻上的宴君安,觉得?脑袋疼。
她不?太明白宴君安在说什么,但起先是笼子,往后是灌注灵力,如今是要邀请自?己双修了吗?
可怎能如此呢?
楚阑舟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要同宴君安分开,却被宴君安这句话打得?一个猝不?及防,僵在了原地。
宴君安却误会了她沉默的意思,他以为楚阑舟是不?相信他说的话,索性心一横,咬了咬唇,抓着楚阑舟的手?就将它放进了自?己的衣衫里。
若是寻常时候宴君安当然捉不住楚阑舟的手, 奈何如今楚阑舟还在出神,并未反应过来,给了他可乘之机。
等楚阑舟反应过来的时候, 自己早就在那片温热上摸了好几把, 吓了一跳, 猛地将手抽了回来。
宴君安并未阻拦, 他甚至没有看楚阑舟,而是垂着眼眸看向床侧,耳根通红, 也像是极窘迫一般。
他向来是个不染浊世的仙君, 此时却衣襟散乱,敞着胸膛,打扮得像是勾栏妓子,坐在原地衣衫不整地任她施为。
而他裸露出来的锁骨上,赫然生着一枚朱砂痣, 在白皙皮肤衬托下, 如同红梅映雪,艳丽得不可思议。
楚阑舟先前看过穆纤鸿身上的朱砂痣,那时她还没什么感受, 可如今看到了宴君安身上的小痣, 却是像是被迷了眼般,恍惚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第一反应是转过头避嫌。
她怀疑是自己疯了, 或者早就进了那巫辰说的幻境。
眼前的一切应当都?是假的,自己早就死了, 如今发生的一切或许只是自己死后的一场梦。
可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梦?
难道在自己心中,是想要这?样?的师兄的吗?
楚阑舟有些崩溃, 又有些厌弃自己。
宴君安是天边皎皎明?月,自己却妄想揽着明?月入自己怀中,还,还这?般作践他。
实在可耻。
可楚阑舟尚未回答,就听得面前人?先开了口。
宴君安像是终于克服了自己心中的那些羞耻感,面色红成一片,声音也是极轻的:“阑舟,我尚是完璧之身。”
他虽然豁出去?让楚阑舟看了这?一回,这?举动其实也很挑战他。宴君安睫羽乱颤,咬着唇,将自己的声音压得很小,到了最后更是细弱蚊蝇。
奈何在场的两个人?都?是何等修为,自然将他的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楚阑舟越发笃定自己是在做梦,语气也变得飘忽起来,但她勉强还装作一副淡定的模样?:“我知,知道了。”
她的语气甚至带了些磕巴,好在没人?听出来。
两人?都?扮出十分老成的模样?,实则都?紧张到说不出话?来,硬生生让场子冷了下来。
最后还是楚阑舟先开了口:“你先穿好,你,你有没有旁的衣服。”
实际上流云衣又没被扯坏,只是领口被扯松了些,再?穿好就是了,哪里需要拿什么新?衣服。奈何这?两人?现在都?没想起来,楚阑舟说一句,宴君安就做一个动作。
他听着楚阑舟的指令,机械般从储物戒翻找起自己的衣服。
衣服没有找到,有什么东西却啪得一声掉了下来。
宴君安尚且没有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之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伸出手想要将那个瓶子拦住,楚阑舟先他一步一把将手里的药瓶接到了手上。
那是一瓶返魂香。
返魂香是穆家调制的香料,可以引修士入梦,很受一些修士青睐。
可它还有另外?一个用途——
若是将贴身物件附在这?反魂香上,便可梦见所思之人?。不过用这?东西的弊端也很明?显,忧思过重对修者是大忌,若是用得多了便会心魔缠身,对心性有害。
而这?瓶返魂香上,赫然绑着一束用红绳编好的发结。
这?个瓶子显然是被人?经常用过,里头的药液只余了一半。
楚阑舟都?快不知道自己要震惊哪一项了。
她揉了揉眉心,问宴君安:“这?是什么?”
宴君安抬眸,目光里有些委屈:“这?是你送我的。”
楚阑舟亲手送出去?的东西,她自然知道这?是自己的发结。
这?是她当年亲手编的,楚阑舟的手不是很巧,跟着凡间姑娘临时学的,编得发结十分粗糙,甚至还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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