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主先前也说自己特别想开个庙,希望她行走江湖之时别碰见那魔头。
被惦记着别碰见自己的楚阑舟正倚在窗边喝酒。
“官人在看什么?”看楚阑舟又在盯着远处发呆,春分托着自己的下巴,忍不住问道。
那男人几乎夜夜都来找楚阑舟,给了春分足够的危机意识,春分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他不在的机会,几乎是时时刻刻都要与楚阑舟贴贴。
当年能陪她喝酒的人散得散走得走,楚阑舟也懒得管凑在自己面前的春分,自顾自地喝着。
她抿了一口,道:“在看那座塔。”
春分知道她指的什么,他并不觉得这座塔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他看到楚阑舟感兴趣,连忙迎合道:
“那里是楚家祠堂,建造得倒是十分精巧漂亮,不过我觉得那铃铛有些多,也不知道有多少,密密麻麻反而不好看了。”
而且楚家发生了那样的事,春分每每路过听到铃铛声,都会觉得瘆得慌。
“确实。”楚阑舟接话道,“他们有给死人挂引魂铃的习俗,楚家一共有三千一百四十二个人,所以一共挂了三千一百四十一枚引魂铃。”
这是春分没听过的版本,春分敏锐地抓住了楚阑舟话语里的漏洞,“怎么还少一个铃铛?”
楚阑舟不回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春分猛然意识道,面前这人好像也姓楚。
他为了掩饰自己方才的失态,灌了一口酒:“原来如此。”
看来楚阑舟买下这里,难不成是在慰藉自己对亲人的思念之情?
“那里奉着我的魂灯。”
春分重重又将吞进口里的酒咳了出来,但也不敢在楚阑舟面前吐,硬生生把酒又呛回了喉咙里,声音都有些颤抖:“那您来这里是想来守着自己的魂灯?”
“那里头的魂灯是假的。”楚阑舟嗤笑了一声,道,“我的魂灯早就丢了。”
“丢,丢了?”春分的声音更抖,默默把酒杯放下,不再碰了。
他有点后悔今天缠着楚阑舟了。
得知了魔尊这样的大秘密,他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活不过今晚。
魂灯只有世家弟子才有,里头锁着一枚精血,极其重要,所以都放在最隐蔽的地方,或者是足够信任,没人够得着的地方,比如各家族的祠堂。
“我丢的。”楚阑舟依稀有点丢魂灯的印象,不过也不太确认自己把魂灯丢在了哪里,于是敷衍道,“许是做了太多恶事,怕有人诅咒我。”
春分想问你魂灯放在祠堂不比你到处乱丢安全许多,但他今天受到的刺激已经足够多了,生怕又问出点东西出来,索性不再问,而是转了转眼睛四处观察了一圈。
观察到那男人不在,春分脸上重新挂起笑容,斜倚在楚阑舟面前,压低声音道:“官人,夜深露重,奴家帮官人暖暖身子呀。”
“深夜出宗,你想去哪?”
背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宴君安皱了皱眉,掐诀的手停了下来。
掌门轻摇着折扇,唇角带笑:“你是否还清醒?”
“”宴君安沉默地回过身接着掐诀,似乎是想把他当空气。
如果宴君安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他还真不能拦住他,掌门眼皮一跳,也不装风雅了,道,
“你这几日做了许多荒唐事。宴家不赞成能理解,但宴家同意。有传言说你在渡情劫。”
若是宴君安一个人荒唐也就罢了,整个宴家会陪着宴君安一起胡闹很能说明问题,各式各样的猜忌也多了起来。
宴君安皱了皱眉,原本掐好的剑诀在他的手中散开。
如今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就只有宴君安最有可能飞升。
楚阑舟是很强,但毕竟孤木难支,如果宴君安真的想杀她过情劫虽困难却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眼看宴君安的动作停住,掌门露出了一个万事尽在掌握的笑容,慢悠悠地开口道:“师弟,你不妨给师兄透个底,你急着去找楚阑舟,到底有何谋划?”
他还未说完,在看清宴君安之时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等等,你脖子上带的什么?”
掌门不可置信,又看了看他的手腕,问:“你的佛珠呢?”
宴君安不太想理会掌门,但掌门问了他想展示的东西,于是很耐心的解释道:“定情信物。”
“你”掌门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的铃铛,良久后才叹了一口气:“罢了。”
“嫁出去的师弟,泼出去的水,希望师弟以后有事没事别出门,在家好好相夫教子。”
距离仙门大比只剩下月余, 琐事繁杂,念虚宗作为第一大宗理所应当的成为了这次比赛的开展地点,每日都得与各家族探讨各项事宜具体应当如何执行。
中途, 掌门夹带私货, 将那六千灵石的账单和联姻的事情一并说了。
他?时机掌握得很?好, 先将楚阑舟的信拿出去, 再说的宴君安,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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