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情况,伙计说不清楚她是什么时候来的隆宁坡,反正待了很多年,平日里就一直四处游荡,靠乞讨为生。
身为僵却不作恶,可见岁首的确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不该吃这些苦的。
都过了两天,岁首却连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楚阑舟寻思着等到了石台镇找个郎中帮忙看看,死马当活马医。
可这一念头待她走到秦庄时彻底改变。
石台镇,秦府。
秦府不愧是上五家的大家,这里虽然只是秦家的一个旁支所居,住宅却修缮的十分豪华,门口还立着两个昂着脑袋的石狮子,看上去颇具威严。
弓金良闷着头走在前头,叩叩叩敲了三下门。
里面的小厮看到来人是他,便开门放他进去了,他们似乎相熟,小厮还特意交代道:“今日府里来了贵客,是老爷亲自迎的,你且注意些。”
“我也带了人来。”弓金良侧过身,让那小厮看清外面的人。
楚阑舟倒是没什么,主要是宴梦川一行人穿着念虚宗的校服,很容易被认出身份。
念虚宗是大宗,很多世家的弟子都以能进入其修行作为炫耀的标准,是以宗门弟子行走在外,本着不得罪大宗门的道理,一般都会受些礼遇。
谁料小厮却满脸轻蔑:“弓金良,你平日要带人来显摆我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进去,可今日老爷有贵客,若是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谁也担待不了,你让他们改天再来吧!”
弓金良走上前,对着那小厮耳语几句,又往那小厮手里塞了些灵石,小厮狐疑地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仙长且先等一等。”弓金良转过身对着楚阑舟道,“他没办法做决定,得去通知老爷。”
弓金良的自信很快就被小厮击碎,小厮面色沉郁,他似乎被训过,看向弓金良的眼神都带了些怨毒:“老爷说了,不见客。”
弓金良急道:“你有没有和老爷说过,他们是从隆”
“都说了。”小厮冷冰冰打断他的话,“老爷说了,秦家只是看你可怜才收留你一阵子,你自己做的错事,别想着让秦家来替你擦屁股。”
弓金良似有不服,他还想反驳,张了张嘴却忽然意识到什么,整张脸惨白,一句话也不再说。
骂了弓金良,小厮又转向鹅裙以污二而期无耳把以整理楚阑舟一行人。态度转变得十分快,脸上立马堆出了笑意:“我们事先不知道几位仙长要来,多有怠慢,快请进。”
“弓金良也算是我们秦府的杂役,平时就不太规矩,经常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来,仙长当心被他给骗了。”
穆愿心似笑非笑:“那可不一定,我看此等大事,不像是他一个人能做出来的。”
“仙长,却不知道这弓金良犯了何事?”小厮满脸疑惑问。
“我自然会和你们老爷说。”宴梦川开口,“你不必知道。”
察觉他语气不善,小厮连忙告罪:“是是是,仙长说得对,是小的多嘴。”
楚阑舟和他们站在一起,听着他们几个暗藏机锋的对话,觉得实在是有趣极了。
第一时间就着急撇清和弓金良的关系,可见这弓金良做了什么事,秦老爷心里分明很清楚。
不过看小厮态度,那秦老爷怕是把他们当成了出门历练的普通弟子。
也不知道等他看见了来人又会是何反应。
楚阑舟品尝到了一线吃瓜的乐趣,几乎是有点迫不及待的踏入了秦家。
然后她便看到了一袭白衫,站在原地的宴君安。
楚阑舟:
她又默默将迈进秦庄门槛的脚收了回去。
世人对宴君安的评价实在太高了,赞他是真君子,用了无数华丽的辞藻去堆砌形容,若是没见过他本尊的人,必然会质疑其中或许有些夸大之处。
但只要是见过宴君安的人都不会这样想。
无他,只是他当得起。
正如此时,宴君安穿着一身素色长衫,纯白色的衣角隐约露出金纹暗绣,他站在庭院里,身姿绰约,如皑皑松雪,高不可攀。
“师叔!”楚阑舟想跑其他人却并不想,这三个人一路来颇为艰辛,眼下看见宴君安就像见到家长般,迫不及待地就迎了上去。
楚阑舟根本来不及拦。
她收回脚步,下意识想往后逃窜。
宴君安回眸,目光不偏不倚,正正对上了楚阑舟遮掩在羃离下的眼睛。
楚阑舟一瞬间有些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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