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
而在他们身后,阿阮看着两人的背影,眼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层金光,紧接着她脑海中忽然再度传来一阵刺痛,但持续不过几秒便消失了。
李拾月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的异常,低头问:“怎么了阿阮?沙子进眼睛了么?”
小豆丁摇摇头,轻声说:“……放心吧师姐,我没事。”
李拾月这会儿正琢磨着刚才那位江师兄同自家师叔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心思也有些飘忽不定,闻言很快便放下心来,也没多想:“没事就好。”
阿阮老老实实地缩在自家师姐身边没吭声。
她没说的是:就在刚才,她又看见了一些画面,但那画面实在闪得太快,她并没有来得及看见太多的东西。
只知道有个人倒在地上,浑身都是血。
如果她没认错的话,似乎正是刚才那位江师兄。
……
另一边,明黛没忘记江淮声之前提出的“单独教学”的诉求,正好她也想弄清楚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便直接将人带到了后山的竹林里。
明黛:“上次指导了你一套剑法,你还记得吗?”
江淮声:“……记得。”
明黛:“掌握得怎么样了?”
江淮声:“尚可。”
他以为明黛会让他先耍一遍看看,便下意识地就准备取下腰间的剑,却不想明黛忽然朝他抛了一样东西。
江淮声下意识抬手接住。
是一根细竹。
明黛:“动作还挺快的嘛。”
江淮声直觉这话有些危险,沉默了两秒才干巴巴地回复道:“……侥幸。”
明黛在心里哼了一声,面上却不显,若无其事地说:“上次也和你提过了,你的动作不够干脆,挥剑的角度也不对。”
“嗯。”
“所以今天咱们就来练习挥剑。”
“挥剑?”
明黛挑眉:“不愿意?”
江淮声连忙摇头否认:“不是。”
他只是觉得有些意外而已,但既然明黛都这么说了,他照做便是。
明黛嗯了一声:“那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就先从挥剑开始吧,次数……”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次数就按左右各三百次来吧。”
左右各三百次,合起来就是六百次,如果每一次都认真完成的话,怎么说也得挥到天黑去。
更别提中途还有可能会被纠正重来,可想而知训练强度有多大。
明黛有意刁难他,并且丝毫不加掩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江淮声听完之后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十分认真地应承了下来。
“好。”
明黛:“……那就开始吧。”
她就不相信了,这人真的能坚持下来?
◎江师兄经常提起您。◎
后山,竹林。
风吹青浪,剑气横荡。
竹海之中,青年神色专注地挥动着手中那柄细竹,一招一式道法隐现,而在他身旁不远处,明黛双手环抱于胸前、背后依着翠竹,望着他的方向,神色十分复杂。
最初明黛让他挥剑,不过只是想刁难他一下。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人竟然就真的闷不吭声地开始练了起来。
一炷香、两炷香……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江淮声的额头上也开始冒了些细密的汗,可他非但没有一丝抱怨,更没有半分想要停下来的意思。
碧影破空,剑声啸啸。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在他手下却有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流畅之美。仿佛那根细竹已与他心念融合,一切都是那么游刃有余。
即便明黛心中仍然对江淮声有些芥蒂,此时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之人确实能担得起“英姿卓绝”四个字。
长风卷动衣袍,片叶不掩眉目。
他无疑是很适合习剑的。
一根细竹都能使成这样,也不知道当他真正出剑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该说真不愧是天生剑体么?
明黛心中这样想着,便不由自主地朝他腰间那柄无鞘玄剑看去。
乍一看,那剑十分普通,乌漆嘛黑的,看起来就和铁剑差不多,没有半分灵剑的神采。
其剑身上虽然刻有阵法,但也不知是因为磨损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并无灵气流动其间,充其量只能算是几道花纹。
如果明黛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或许也就信了,但此时此刻,她怎么看都觉得那剑上应该是有一道障眼法。
于是她便多看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某一个瞬间,她忽然感觉那剑似乎闪了一下。
江淮声手上动作一僵。
明黛下意识地抬头看他:“怎么了?”
江淮声抿唇,面不改色地撒谎:“……手臂酸了。”
这个时候?
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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