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学?长和?学?妹的关系啦。”
“高中?”
“……哦,就是裴爷转去朔城读书的那两年多啊。”
裴铎放下?水杯,食指轻轻地在桌面扣了一下?,扭头,看见盛笳的面色微微发白。
柳浩楠正巧怪声怪气地“哦”着,“原来早就认识了啊,裴爷金屋藏娇,从来也不提啊?”
裴铎看了一眼桌对面的好友,短促地轻笑,随后重新敛目,看向盛笳腿上的双手。
右手大拇指按压着左手虎口。
裴铎略微靠近她一点,低声道:“不疼么??出血了。”
该是关心,却好像满是嘲弄。
盛笳松开手,虎口被指甲压出了一道血印,她这才一点点察觉到疼来。
幸好剩下?几人?的话?题很快从裴铎的高中聊起了他们的儿时,盛笳终于得以在无人?关心处退下?了舞台。
一场聚餐,盛笳话?很少,她头一次感激鲥鱼多刺,至少能让她低着头在与鱼刺抗争中沉默着结束这场会面。
离开前,霍廉忽然又问:“嫂子喜欢网球吗?”
“……嗯,还好。”
“要是有兴趣,下?次让裴爷一起带着来球场呗,反正aora也常来——”他看向盛笳,“你们女孩儿一起玩,不会打也没关系,她们也都是半吊子,何况你家还有个高手呢,不如裴爷手把手教你得了。”
盛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挤出笑容。
旁人?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她和?裴铎的夫妻关系很有距离感,参与对方的兴趣爱好,对他们而言,太过亲密了。
她不愿主动,更不敢主动。
凌晨快两点,盛笳口渴醒来,推开客卧的门找水喝,客厅还闪着幽暗的光。
女子网球公开赛比到了四分之?一决赛,裴铎正在熬夜,见她出来,侧身,“吵到你了?”
虽是这么?问,但他的语气中也没什?么?抱歉的意味。
盛笳摇头,“没有。”
“还困吗?”
他手中握着一瓶啤酒。
盛笳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没回答,却听?他拍拍身旁,“不困就过来一起看。”
她不过停顿了两秒,便?坐在了他身边。
盛笳穿着睡衣,光着脚,在深夜的时分里感到凉意,她将双腿蜷缩上来,把脚尖护在腿下?,但脊背挺得依旧笔直。
裴铎随意地依靠,扫着她,轻轻地笑出声。
盛笳扭头看他。
他抬起拿着啤酒的那只手,指了指电视屏幕,轻轻挑眉,“打赌吗?”
“……赌什?么??”
“赌她们俩谁赢。”
盛笳看了一眼屏幕上方的“live”标志,又看向比分。
白衣选手正以大比分1:0领先,并且正在打的第二盘,她同样领先。
结局看上去一目了然。
“赢了能有什?么??”
裴铎耸肩,赌局本就是他一时的心血来潮,“没想好,你要是赢了,你可以随便?从我这里拿走一样东西,我要是赢了,也同样。”
“——我让你,你先猜。”
他还是笑着。
盛笳慢慢地眨了下?眼睛,深吸一口气,“我没有想从你这里要的东西,我不跟你赌,不过如果非要猜的话?,我也不会顺着你的意猜白衣服赢比赛的。”
“……怎么?说?”
“因为未必。她年纪轻,是去年新起的选手,一炮走红,赢了很多世?界排名前十?的网球手,但也同样多次输给了很多名不见经传的人?,她不稳定,因为心态不好,去年美网半决赛,抢七的时候,她都已经拿到六分了,可惜太紧张,被对手硬生生连追五分,错过了冠军。”
“——对吗?”
盛笳回身看着裴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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