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方便?”
“这句话应该说完整一点。”容琛接着道:“是她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什么感觉?没什么太特殊的感觉,因为我是她的长辈。”
他比她大八岁,自然把她当成孩子,况且两个人之间又不是宁挽霁和季时景目前这种塑料夫妻关系。
“你们两个人的情况和我带小姑娘不太一样,我说,时景,之前你没有随便谈过恋爱是不是就因为她?”容琛接着道:“之前程家老爷子找你联姻,如果你真的只是为了应付婚姻,和程清嘉结婚就可以。”
但他偏偏选择了宁挽霁。
起初季时景自己也没意识到,原来有的人,并不是通过时间就能够遗忘掉,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古井无波的心,会这样沉寂下去,也不会再与其他人建立过分亲密的关系,但是宁挽霁又再一次重复的出现在他的生命里,扰乱了他本来平和的生活。
他不可否认,在一定程度上,程清嘉可以说算得上是很好的结婚对象,对方对他的喜欢,这么多年过去了,季时景并非全然不知晓,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过,假如宁挽霁没和他再次相遇,他或许也会遵从父辈的一员,选择他们眼中最合适的结婚对象,即便没有爱,也能给对方相敬如宾的伴侣体验。
但是这一切没有假如,他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时间点,与她重逢。
起初去找到宁挽霁,问她,愿不愿意和他结婚的时候,季时景也曾经犹豫过,觉得自己太过突兀,他还未能完全明辨自己的心意,只知道如果失去她,他或许会后悔。
所以,在和季如晦的那通电话结束之后,季时景一个人在办公室想了很久很久,最后的决定还是找来王书越,让他找来律师拟定了那份契约婚姻的合同,他也想知道,她对于他到底是中学时期的惊鸿一瞥,到现在就会慢慢遗忘在生活里,还是会是他心头那颗永不磨灭的朱砂痣。
季时景在所有人眼里看来,都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理解他骨子里傲气与不羁的,却从来都只有中学时,看起来离经叛道的宁挽霁。
他不可否认自己身上的的确确存在着诸多,比如这样那样的缺点,他自己一直都很清楚,并且从未想过要改正。比如眼高于顶,恃才傲物,比如过分孤高,这些词听起来都不算是什么好的形容词,一意孤行也是他最真实的写照。
季时景从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能存在所谓的一见钟情,他认为,一见钟情是最不科学的,通过对色/欲的最直观的感官欣赏,导致的多巴胺分泌的产物,任何人的一见钟情,都无非是出自对权势亦或是外表最普通不过的浅层次好感。
浅层次的好感只是人脑给予自己喜欢这个人的错觉而已,他不会轻易被色相这种最为肤浅的东西所迷惑,可是现在想来,如果他没有这份优越的外表,或许也永远不可能与她扯上任何联系。
这或许是他觉得自己最不值钱的外表能给他带来的唯一慰藉。
但同样的,季时景也想明确宁挽霁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意,他不会认为中学时期的暧昧能够发展成长期的可持续发展的关系,他不希望她会后悔,他一向独立自主有自己的想法,不会被他人所左右,所以他希望,宁挽霁也能够根据自己内心,最想要的东西,做出最符合自己心意的判断。
爱和喜欢本来就是相互的,季时景本性里也有过分固执和偏执的地方,他固然希望一切能有最好的结果,但他也不会是那么放不下的人,如果她觉得她对于他并不是那种心意,想要离开,他也为她将后路铺好。
就连提前准备过的离婚协议上,数落的也都是他的问题,因为季时景清楚,这个社会上,对男性总是过分宽容,对女性总是过分苛责,如果真的走到了那一步,他不得不和宁挽霁离婚,他也不愿意让她背负任何难听的,社会给予女性的枷锁。
但是当然,最好,季时景自然也希望,这份离婚协议永远也没有派上用场的机会。
容琛看得出他心中有事,季时景的所思所想,他虽然并未能悉数猜到,但是两个人之间过分相近的处事风格,以及相识多年来对季时景的了解,让他大概能够想象得到,对方心中究竟都在盘算些什么。
“所以现在,你能够确定,她对你,不是年少时那段扰乱你平静生活的插曲了么?”
不只是确定不是,还确定,他的所有感知,所有情绪,在她身边时,都会过分的放大开来。
只有她一个人能做得到,从始至终,也唯有她一人而已。
季时景那期访谈节目当时是突击在办公室录了一小段,后面作为花絮,发在了《财经风云》杂志的官方微博上,点击率很高,远远超出大家的想象,主编薛怡可觉得,这期杂志应该会卖的很好,而且这期访谈的正片,也会创造在某站和某音上百万级的点赞量与收藏量。
当然,花絮放出半个月,某站的点赞量便已经突破百万,某音更是达到了几百万点赞的量级。
今天是周末,季时景说他不会很早过来,大概会晚一点,宁挽霁早上睡到自然醒,随便刷了刷花絮的评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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