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是怎么知道的?”沉吝打断道。
“呵呵…我幼时在平民窟讨生活,被当时的二公子捡了回来,算是在沉家长大成人。这种倒行逆施的事,有心之人自然会发现。”说到这儿,林安之突然回头,看着沉季,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说起来,三少爷知道沉青梧是谁吗?”
“嗯?”沉季一愣,眨了眨圆润的杏眼,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哈哈哈!”林安之大笑起来,抓着铁门栏杆贴近他迷茫的脸,嘲讽地盯着他,“原来某人天天黏着阿姐,其实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沉吝飞速上前,一把揪住林安之的后襟将他甩在地上,又抬脚将他踢翻过去。
“季儿,你先回房去。”她厉声命令。
“可是——”
“呸!咳咳…”林安之被呛了一脸泥水,咳嗽两声,从水坑里抬起头,喘息道,“小姐,您急什么?不想让捧在手心长大的弟弟知道,他自己是个乱伦孽种吗?”
他努力地扭过头,死死盯着沉季童稚未脱的双眸:“让我告诉你吧,沉青梧,故族长的亲弟弟,而他的另一层身份——”
“是你的生父。在生下你不久后,抑郁而终。”
嗓音穿过潺潺雨幕,淡得一如今晚月色。
是沉佑开了口。
“冒牌货,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林安之勃然怒吼,“抑郁?要不是你和你的父亲装乖讨好,把族长在家的时间都抢了过去,他怎么会抑郁!要不是你小小年纪,却敢屡次在他面前露出鄙夷,他怎会觉得羞于活在世上!”
“阿姐…”沉季懵懂的神色隔着一道道铁栏杆,衬着寒光,有几分瘆人,“他说的…是怎么回事?”
沉吝安静地看了他片刻,才缓缓说:“没错,你并非父亲亲生,而是母亲与沉青梧的儿子。”
少年无法接受地向后跌去,杏眼失去聚焦,淌出混杂着雨水的眼泪。
沉吝抬脚踩到林安之背上,精壮的大腿肌肉绷起,散发出无边的杀意。
“长离…”沉佑在身侧摇了摇头,如恋人般呢喃软语,“算了,不必为我弄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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