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沉氏护卫beta队队长看中。”
“哦,抱歉。”沉吝发觉自己问错了人,漫不经心地收回疑问,抱着双腿,双眼虚焦地对着这座凄凉肃穆的墓园发呆。
坚守到最后一班岗的松果和针叶,在倒春寒的风中潇潇洒洒地落下,掩盖了逐渐下沉的太阳,也披了沉吝满身。
两人就这样,一蹲一站,似乎在垂头沉思,全然不在意时光的流逝。
光脑的“嘀嘀”声打破这几代人、数百年之间的静谧,林安之抬手看去。
“小姐,综合军校派人来了,族长让您回去。”他顿了顿,有些不解地重新念了遍,“族长原话是:可缓缓归。”
沉吝扶着母亲的碑站起身,肩头的杂叶枯枝像雨水般抖落,几片飘到碑顶。
“缓缓归?”她细致地拂去杂物,歪着头念了一遍,失笑道,“怕是旧相识呢,我倒是想去会一会。”
她抬脚往下走,经过两步之远的一处小巧的墓碑,形状不似其他墓碑般恢弘大气,精巧别致,雕花繁复,像朵娇弱而坚韧的黑色曼陀罗,依偎在母亲的墓碑旁。
“沉青梧?这是”沉吝端详着问道。
林安之挑眉看了眼,很快垂下头:“属下不知。”
“是么,”沉吝今天第一次回头看他,黑瞳比墓碑还透着死寂,“你十年前就来沉家了,按墓碑上的日期,这个人应该还活着。”
“护卫队训练是属下的本分,对于其他事情,属下一概不知。”林安之神色漠然。
沉吝深深看着他,突然无声地笑了一下,红唇在黄昏里划出迷人又危险的弧度。
兜里的家族徽章沉了沉,她转身背着手,一步三摇,往城堡主楼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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