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那一刹,邢明目光短暂地怔了怔。
他有十年没回来过了,房子还是那个房子,东西摆放的位置也没变,但是沙发上多了太阳花沙发罩,母亲的房间门上挂着橙色的手编穗子,饮水机旁的地上放着一盆茉莉花,茶几上放着修剪过的蓝色绣球花。
阳台的窗户开着,有几件女士衣服挂在晾衣架上,窗边放着几盆小太阳花。
曾经那个空荡到令人窒息的家, 在这一刻充满了温暖的生活气息。
他搂住周穗亲了亲:“我先去看看我妈。”
周穗点头。
她还是不安的,那种怕他随时离开的不安,她先去关窗开空调,又去厨房切了西瓜端到茶几上,随后坐在沙发上,目光直直看向房间门口,屋内没什么动静,只有门上的橙色手编穗子被冷风吹得四处摇摆。
邢明出来时,就看见周穗扒着沙发,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房门,见他出来,她就起身迎上来,环住他的腰。
“怎么了?”他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知道。”周穗将他搂得很紧,耳朵贴着他的心口,听他的心跳声,“我害怕我在做梦。”
邢明大掌捞起她的臀,将她整个人兜抱进怀里,几步走到沙发上坐下,随后单手扯掉身上的t恤,攥住她的手抵在枪口疤痕的位置:“是这儿吗?”
周穗想起码头边看见的血淋淋的枪口,眼泪又落了下来,她点点头,手指颤颤地抚上去,带着鼻音的嗓音问他:“很疼对不对?”
邢明低笑:“差不多像是被蜜蜂蛰了一口。”
周穗笑不出来,眼泪流得更多了。
邢明大手抹掉她的眼泪,亲了亲她的脸:“真的不疼,打的不是要害,只是当时昏迷了,张成甘将计就计对外宣称我死了,不让你知道,也是为了你的安全。”
“别哭了。”
他是医生从鬼门关救回来的,却是三言两语把那段惊心动魄的抢救过程说得风轻云淡,周穗不用想都知道,她吸了吸鼻子点头,但眼泪止不住。
“还哭?”邢明捏她的脸,薄唇凑上去,亲她的眼睛,“再哭,我可不哄了。”
他揉她的腰,声音压得又低又哑:“我直接操了。”
周穗用手背抹掉眼泪,手指一颗一颗去解自己身上的衬衫纽扣,声音还带着哭过的鼻音,透着股娇气的软:“给你操。”
邢明低声骂了句:“操”,性器直接硬了。
他大掌揉她的臀,用了几分力,疼得周穗低低吸气。
她眼眶还红着,白衬衫已经全部解开,露出里面纯白的内衣,精致的锁骨下,两团白嫩的乳肉被内衣裹得呼之欲出,中间是一条深沟。
细软的腰在他身上扭动着,她裤子才脱一半,就被男人按在沙发上凶狠地吻着,唇舌被叼住,男人大口吸吮她口腔里的津液和空气,掠夺她的呼吸,逼得她两隻手紧紧抓住他的,鼻腔里哼出软软的呜咽。
坚硬的肌理压在她身上,高烧一样的体温烫得她心口发颤。
她摸他短短的发茬,摸他前胸后背的疤痕,心臟酸软到了极点,眼眶又热烫起来。
是真的,不是梦。
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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