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要往屋里钻去,被陈至谦一把拖住:“头发还是湿的呢!过来吹干。”
陈至谦拿了吹风机出来:“坐下。”
“我自己来。”樊琪伸手要接过吹风机。
陈至谦把她按着坐下:“别那么潦草,半干不干睡觉对身体不好。”
好吧!这一头卷发可真麻烦,樊琪决定找个时间去把头发给剪了。
吹干了头发,樊琪进屋把大白熊和海豚都拿了出来放椅子上,回到屋里继续抱着噗噗熊,跪在床上,看窗台上的一溜儿噗噗熊。
陈至谦靠在床头,看着她问:“你不是说要雨露均沾吗?这个公仔你连着抱了几天了?”
樊琪转过身,用噗噗熊遮住了她的脸,顶着噗噗的脑袋,她说出了上辈子一个小品的台词:“自打我进宫以来,就独得皇上恩宠。这后宫佳丽三千,皇上就偏偏宠我一人,于是我就劝皇上一定要雨露均沾,可皇上非是不听呐。皇上啊,就宠我,就宠我,你说这叫为奴的情何以堪呀!”
她说完,自己哈哈大笑起来,笑了几声发现陈至谦不仅没笑,一张脸还好似别人欠了钱,还了本金没还利息,不太高兴。
“这段台词不好笑吗?”樊琪问陈至谦。
陈至谦表情严肃:“都几点了,还不睡。”
这下弄得樊琪很没意思,她抱着噗噗躺下。
见她表情垮了地躺下,她就是想逗自己笑,自己却给她看脸色,陈至谦心里过意不去,柔声道:“太晚了,这么兴奋,你还怎么睡?”
好吧?可能真的是她大晚上发癫。她说:“陈至谦,晚安!”
“晚安!”陈至谦揉了揉她的头。
她入睡可真快,很快就听见均匀的呼吸声,陈至谦熟门熟路地摸到了那只拍噗噗熊的耳朵,轻轻地拉了拉,见没动静,他又略微拉了一下。
这几天虽然不怎么疼,樊琪小腹还是觉得有些涨,今天尤其明显,睡得不太踏实。
她其实半梦半醒,感觉有人在抢她的噗噗,抱得更紧了一些。
陈至谦呼出一口气,摇着头,躺下,想着,要不就这样吧?
躺了一会儿,觉得不行!都多大的人了,晚上还抱个玩偶睡,床才这么点地方,真的太挤了,还是得给她拿走。
他再次撑起身体。
樊琪没睡踏实,边上的人动来动去,直接把她弄醒了,借着透过窗帘的些微光线,看到一只手扯着她的噗噗,樊琪翻了个身,仰躺,黑暗中一双眼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撑着身体的陈至谦。
她醒了,她居然醒了?陈至谦在黑暗中跟樊琪对视,心虚的人终于败下阵来。
他转过身体躺平,樊琪已经侧过身面对他:“陈至谦,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噗噗?”
“床这么小,你晚上还要抱个公仔睡,而且会乱翻身,这么热的天,这个公仔熊贴我身上,我很热。”陈至谦找理由。
樊琪啪嗒打开了灯,坐起来看着躺着的陈至谦,伸手捏着他的衣服:“大热天,你穿长袖啊!哥哥!你不热,谁热?”
这怎么回答?陈至谦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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