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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2 / 3)

,可是您或皇后娘娘要取出赏人?”较年轻的一人似一无所知地拱手问。

“六匹啊……”李昭华将盏盖扣上,道:“九公主未领到她那匹绸缎,你们谁能告诉本宫,她短缺的那匹不在库房,是去了哪里?”

与这件事无关的两名主事怔愣地站定原地,沉默着没有应李昭华的话,心中却不免发慌。

这些年他们待李桐枝也是多番克扣。

虽然没胆大到连贡品都伸手,但月例和该发放的物品总会寻借口少给些。

反正九公主无人照拂且性子懦弱,少给她的东西不会被仔细追究,能鼓他们的腰包。

谁料长公主会忽然为九公主出头发难。

“殿下,九公主那匹已领去了啊。”贪拿贡品的主事不敢担罪责,眼珠子滴溜转到枕琴身上,想起通常是她来内务府取物,连忙推说:“就是这个宫女带走的,九公主若未得绸缎,必是她偷去了。”

“不可能。”李桐枝听他污蔑枕琴担这个大罪,急得涨红一张白皙的小脸,匆匆站起道:“你胡说,枕琴同我一起长大,她不会偷东西。”

她不太会争辩,话里有太多可以攻讦的漏洞,可维护枕琴的心很坚定。

“九殿下,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李昭华一抬手止了主事的声:“本宫不是来听吵架的。绸缎出库是母后赐物的三日前,这么短时间你们卖不出贡品——拿着本宫名帖,去枭羽司一趟,他们指挥使不会拒绝帮本宫找出东西。”

枭羽卫抄家的本事一流,更不顾及抄查的对象是谁。

就算主事在宫外狡兔三窝藏起财富,他们也能很快搜个底朝天,找出那匹贡品绸缎。

意识到这一点,主事立时跪倒,试图弃车保帅:“殿下容禀,那匹绸缎实是我义子糊涂了,取来孝敬给我,我……”

“你现在认罪,还是以宫中规矩发落,如果继续攀扯,本宫为真相,怕是只能托付枭羽卫来查问了。”李昭华了然他的心思,不同他废话。

单是“枭羽卫”三个字已令主事头皮发麻,不敢联想他们查问的手段。

他只好借着旧事,哀哀陈情道:“何至于动用枭羽卫——殿下,陛下同皇后娘娘在王府时我就在他们身前效力,望殿下念我苦劳,饶我一回。”

“母后擢升你当内务府主事,足够慰你多年苦劳了,是你不知足。功过不可相抵,你窃去贡品的罪过不容饶恕。”

李昭华移目向正保护在枕琴身前的小姑娘,悠悠道:“何况你还嫁祸九公主的贴身侍女,罪加一等。自去领五十棍,再把贪拿九公主的东西全数归还,本宫便不计较了。”

后一句话也是对另两名主事说的。

他们虽没被直接清算,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该罚。

尽快把亏欠李桐枝的东西补上,或许能有幸逃过一劫。

“我这么处理,九妹觉得够吗?”

李桐枝没想过报复,大皇姐判得是轻是重她也没概念,知大皇姐在帮助自己就足够她感动了。

因此立刻颔首表示认同。

李昭华瞧出她根本没听明白就胡乱点头,好笑地招她再度来到身前。

轻轻捏住她软乎乎的腮肉,叹道:“真是好说话,可惜还有个不好说话的。就算我饶过了,他多半也得借我的名,报复个大的。”

见她对自己的话迷茫愈甚,李昭华的笑意愈浓:“得了,看在九妹如此可人疼的份上,准他去闹一闹。”

长公主为李桐枝发落了内务府的主事,判了五十棍的重刑,耗去人半条命,可主事的职位没有被褫夺,贺凤影尤觉惩治典型的力度不够。

单是皮肉之苦,不够警告其他薄待李桐枝的宫人。

听说李昭华曾经发话令他找出被窃走的贡品绸缎,他虽没有真切得她的名帖,但还是借着这句话暂停刑讯工作,一身血从诏狱出来,带人趁夜查抄了主事在京中购置的两座别院。

既是以枭羽卫之名抄家,就必得上报情况。

隔日,他进宫拜见,向皇上和皇后陈述查抄主事别院的结果。

讲述过程中,自然提及了李昭华为李桐枝做主处置内务府的前因。

皇上新得了一对聪慧的鹦鹉,正在皇后宫中教它们该怎么向皇后说“如意如意”的吉祥话。

听完贺凤影的禀报,下意识的反应是笑着向皇后感叹:“还得是昭华行事雷厉风行,同你相像。”

他心尖上仅一个李昭华,待庶出的子女从来不够上心。

尤其李桐枝不常在他面前表现,九公主在他印象中仅是个不太真切的模糊影子。

他连她今年年岁几何都记不清。

最后一点相关李桐枝的记忆,还是她母妃去世时,他去看了一眼。

看到娇小的女孩穿着宽大不太合身的白色孝衣,坐在棺椁旁高高的乌木椅上。

那时她应是九岁吧。

皇后却并不同他说笑,搁置笔墨和手边折子,招呼身边侍女再去内务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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