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智轩:“……”
“你不是一直觉得我脑子不正常吗。”所以莫妮卡才会来到他身边。
陈挽不愿意和赵声阁之间的关系牵涉到超过普通朋友的感情,病人不能控制自己,很难说会做出什么事来。
要是真的越了界,开了这个口,他是绝对、绝对不会放过赵声阁的,无论赵声阁爱不爱他。
卓智轩看着他平静的神情,背后升起一阵冷意。
但又觉得这是借口:“哪儿就那么玄乎,莫妮卡说了你这情况好好配合治疗也不是没可能,你就是——”
陈挽还是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了。
这事没什么好讨论的。
“……”
陈挽这个人,对别人都很温柔,唯独对自己残忍,看起来好说话,但自有一套坚定不移的暗恋信条和处事原则不容打破。
卓智轩长在这种圈子里,身边压根就没有这样的。
最极致的偏执,不是对被爱的人发疯,而是对自我言行超乎欲望极限的克制与理性,以及,近乎自虐得与那些求而不得的痛苦共生。
但陈挽从来都很自洽,清楚自己要什么。
他要的,并不是赵声阁的爱。
作者有话说:
“顶,咁鬼靓”:靠!好他妈美!!
这里的“顶”不是网络用语哈,就是方言,很带劲的意思
天涯共此时
气氛忽然变得有些苦情和沉重,卓智轩静了片刻,故意开玩笑道:“柏拉图单恋,是这意思吗?”
陈挽就闷声发笑。
爱赵声阁是他自己的事,怎么爱、爱多少也是。
这是独属于陈挽的暗恋基本法,他是立法者,也是执行者,他在自己的世界里完美贯彻,坚决维守,并且绝不容许他人打破。
包括赵声阁本人。
不过,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人是赵声阁,他才愿意、甘之如饴去做这一切。
因为这个人是赵声阁,这一切才酸涩而甜美。
换成其他任何人都不行。
吃过宵夜,大家领了房卡便散了。
房牌是随机拿的,都是一等舱上的客房,没有差别。
陈挽穿过铺着地毯的长廊,灯光昏幽,即使隔音效果再好,经过某些房间时也偶尔能听到一些动静。
少爷们玩得野,陈挽只管匆匆埋头往前走,跟赵声阁的庄很费脑力,他有些累了。
忽然,前方面覆了片人影。
“秦先生,还没休息?”陈挽问好。
秦兆霆倚任走廊的窗边,朝他微笑:“难得出来,看看夜海。”
夜已很深,巨轮行驶在大洋的某个经纬交汇点上,窗外漆黑,很远的地方灯塔传来微弱的光,海水发出波浪拍打的潮响。
陈挽点点头,想说那不打扰了,对方却露出交谈的意思:“你呢,怎么这么晚?”
陈挽天生操心的人,少爷们吃饱喝足散了之后他还和游轮的船长管家确认了一下明天的天气和航程,虽然这不是他的责任,但这些少爷哪个都不像是干这些活的人,他周到惯了,多问几句安心。
陈挽没有跟秦兆霆深聊的意思,只说:“消了下食,秦先生——”
“咔哒”一声,长廊尽头的房间走出来一个穿白睡袍的年轻人,很美。
陈挽愣了一下,很快,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
房牌号确实是随机拿的,但这座游轮的主人的不是,所有权者拥有自已的专属房间。
船头第一间房风光景致是最好的,别的客房至多两面窗,头间房可以做成三面环海。
秦兆霆观察着陈挽的神色,陈挽还是那样得体同他交谈,面无异色。
秦兆霆眼中浮上几分笑意,观察了他两秒,说:“你太见外了,跟谭又明他们叫我兆霆就可以,交个朋友。”
陈挽也笑了笑,正要说话,方才那间走出年轻人的头等客房门再次打开。
这次,是房间主人本人。
大半夜也全身西装革履的。
秦兆霆背对着他,问陈挽:“怎么了?”
陈挽恭恭敬敬朝他后面点了个头:“赵先生。”
秦兆霆这才发现赵声阁出来了似的,对他笑道:“你怎么也还没睡,这是办完了还是没开始?”
陈挽面无异色,眼观鼻鼻观心,没有参与讨论。
赵声阁没回答秦兆霆的打探,只是语气淡淡地批评他们:“大半夜在别人门口聊天,是不是不太礼貌。”
“……”
且不说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小,不可能吵到隔音效果极佳的房间里的住客,退一万步讲,他们站的这个位置到赵声阁那个专属房间的距离也实在算不上“门口”。
但陈挽还是马上道歉:“抱歉,赵先生,吵到您休息了。”
秦兆霆:“……”
由于陈挽认错态度良好,并且站得离秦兆霆有一些距离,赵声阁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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