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头转向的,只有?被宰的份。
也正因此,顾明月一开始并不敢放开手让他们去做。
可现在不一样了,都出来这么多天了,也带他们过过三四?个合同了,是时候给他们提供作?答的机会了。
这也算顾明月给他们设下的大?考。
考过则好,考差就得换岗了。
顾明月目送他们出去,心里?简单的想了下人?事安排。
做着两手准备。
有?了明确可替补的角色后,便干脆利落地?跳过这件事。
稍微休息了一中午,安抚了下独立的小家伙。
这些天,他也没少?跟着自己折腾。
夜里?还总喜欢隔着肚皮游动。
顾明月按时吃了点药,戴了个毛茸茸的帽子,便开始了自己逛杭市各种商场的行程。
期间还请了两个美院学生帮她画了下里?面的基本装修布局。
逛完商场又接着去看批发市场,查漏补缺,零碎进了批鞋帽。
还给门口大?爷买了包烟,请他帮忙留心回?江市的客货车。
晚上?也不轻松,跟闻酌打电话的时候,偶尔还要加班看他们带回?来的样品以及复核草拟好的合同。
闻酌知她忙,怕她夜里?休息不好,总是克制着自己,提前挂了电话。
顾明月无心他顾,还以为闻酌生意也进入了旺季。
直到隔天,她遇见了一班刚从江市开来的货车。
临时加个塞,算是给司机赚了外快。
司机也高?兴,先帮她打包装车。
“麻烦您了。”
司机摆手,不怎么爱说话。但临出发的时候却?看了她一眼,咬着烟,攀谈了句。
“你们这什么时候回??”
顾明月让高?磊跟车,笑了下:“也就这两天。”
司机沉默地?点了下头,从兜里?给她拿出一盒药膏。
“闻哥给的。”
顾明月些微意外:“闻酌?”
“嗯,闻哥让您照顾好自己,”司机努力地?回?想了下闻酌的话,“平安归来。”
家里?媳妇在外,闻酌能说出口也只有?“平安”两字。
从江市开往杭市的车也没几班,又是秋末的淡季,跑的人?就更少?了。
闻酌都还能说上?话。
司机记性?好,提前跟高?磊对过信息。
而后,他不甚自然地?扯出个笑,颔首上?车。
顾明月朝他挥手。
司机不大?好意思,开车前又透过车窗,轻声?喊了句。
“嫂子,江市再见。”
顾明月握着药膏,笑着点头:“好嘞。”
直到司机开车快走?出杭市,才突然想起来忘了问嫂子给闻哥带个什么话了。
顾明月可还要再留两天。
指不定到时候,他回?江市的时候,嫂子都还在路上?飘着。
司机忧心忡忡,不知道该怎么跟闻哥交差。
——
另一边,顾明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药膏,心情复杂。
这几个月把自己养的很好,两个小脚掌没怎么受过苦。
其实,刚到温市没两天,她脚后跟就已经起了水泡。
顾明月夜里?自己挑破后,第二天就继续走?。
闻酌知她平日里?有?多爱护自己那双脚。可真到了外面,她的工作?样子也是闻酌想不到的。
顾明月并不想让闻酌看见自己这样的一面。
她的娇妻人?设即使看起来摇摇欲坠,也必须坚如磐石。
“顾姐,闻哥可太有?心了。”贺雪都有?点羡慕了,“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不敢想闻酌那样的男人?也会挨个找人?,托他们千里?送药膏。
“哪不一样?”
“不知道,感觉就特酷的那种,没啥人?情味。”贺雪悄悄吐槽,但也笑起来,“但现在感觉闻哥具化了点。”
像个活生生的人?了,会挂念,也会担心,还会想尽办法?缩短他跟顾明月之间的距离。
贺雪突然反应:“顾姐,闻哥是不是催咱们回?去呢?”
顾明月没忍住笑起来:“或许吧。”
闻先生,笨死了
方?法?费劲儿又笨拙。
明明日常的电话里?窥不出太多,也不曾听他说过一句思念。
可偏偏他又坦坦荡荡地?千里?送着情谊,没有?任何的花言巧语,也说不出一句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藏得还挺深。
可也是她原本说的只是十天左右,现在都差不多半个月了。
闻先生看来是等着急了。
被人?放在心上?挂念着感觉,归家的日期时刻有?人?记挂着。
这对她而言,并不多见。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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