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丫,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兄弟干啥?”
“没说?你兄弟啊。我是看你,”顾明月跟他生气都觉得没必要,随意看他一眼,“外套都脏了。提醒一句,跟你朋友坐一起的时候离他远点,别蹭人身上了。”
顾大宝顺着她视线低头一看,自己?胳膊肘还真有点白?色印子?。
可能是爬楼的是蹭上了,也可能是顾明月家墙掉灰。
顾大宝心里倒不气了,更?倾向于后者,越发颐指气使:“你家毛巾呢,拿给我擦擦,我一会儿还有事呢。”
“脏了。”顾明月动都不动一下,“只有厨房擦桌子?的布,你要是不嫌弃就自己?过去拿。”
那?得多脏啊。
顾大宝嫌弃地不行:“我这外套可是沪市货,贵着呢。”
他抽了两张纸,擦了下,越发膈应起来。
也没了吃饭的兴致。
“再跟你说?一次,提前半月做好开工的准备。你那?地摊赶紧出手吧,以后有的是挣大钱的机会。”
“不干。”顾明月拒绝地利落。
顾大宝也有点生气:“不干拉倒,以后有你后悔的。”
顾明月点头,语气没有丝毫变化,表情管理?满分。
“那?我就提前祝你生意顺水,财运亨通。”
“”
顾大宝骂人的话?堵在嗓子?眼都没发出来,摸了把自己?头顶,艰难地吐了个脏字。
“操。”
一口气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顾大宝对?着顾明月那?张含笑的脸都有点坐不住,灌了大半杯水,也不用顾明月赶他,自己?就火烧眉毛的跑了。
他刚走,彭姨就把饭端上来。
“明月,这可是个大事,”彭姨不耳背,在厨房听的一清二楚,面露担忧,“你得跟你爸妈好好说?说?。”
顾明月合上文?件,笑了下:“您刚没听说?吗?我爸妈都同意了的。”
她的话?跟顾大宝的话?不是一个重量。顾父顾母心偏眼邪,根本?听不进去,盲目地相?信自家孩子?。
顾大宝敢吹,他们就敢信。
“那?你也得说?说?啊,都是一家人的。哪儿能眼看着不管啊。”彭姨很操心。
怎么管?
是她能管得了的事?
顾明月躲厨房洗手,没有接话?。
彭姨进来拿筷子?,还不忘叮嘱她:“你们姐妹都好好商量商量,你说?不听。你们三个人一起下去说?,你爸妈肯定都能听进去一点。回去可得好好劝劝他们,真把大宝掰正了,你爸妈日后反应过来了,肯定也承你的情。往外,谁见了都得夸你一句心好。”
“不然,万一大宝真折腾出了事,别人可不得指着你这个当姐的脊梁骨说?么?”
“说?我是个背锅的?那?我也太惨了。”顾明月冲彭姨一笑,故作委屈的样子?,笑着打?诨,却就此岔开了话?题。
她本?就不是个心善的人,也不在意别人怎么说?她。
做了好事,别人就一定会承情吗?
不见得吧。
阻止顾大宝去游戏厅是不是件好事?
顾明月不知道,但应该不算件坏事。
可王格承情了吗?顾父顾母开心了吗?
每次顾大宝一出事,还不都得被王格拿出来鞭尸。
八竿子?扯不到一起的话?,王格都能攀扯到顾明月身上。
倒也是她脑子?糊涂,只是人擅长自我保护。出了事总会先推脱到别人身上,尤其是自己?讨厌的人。
即使二者关系不大,那?肯定也是沾了点联系。
于是,一切的情绪就有了发泄口。
那?还会去做第二次吗?
顾明月是肯定不会。
她也不知道到底要多心好才能算的上善良?
在彭姨嘴里那?些所谓心好的人,就是要一次又一次地忍受别人的误解与不喜,又要开始接二连三地多管闲事,站在高处进行救助。
不厌其烦、不知疲倦。
直到有天家人改观,相?拥而泣。
也太不划算了。
顾明月做不到,也不乐意做。
顾大宝的眼泪不值钱,顾家几口人眼泪加一起都在她这上不了桌,算不上价。
她连提醒都是敷衍了事,随口一说?,点到为?止,从?不勉强。
总不至于日日上门?、忧心难眠、忍着责骂、强行掰回。
顾大宝不值得,顾家那?群人就更?不配了。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顾明月只想把自己?的生活经营好。
间或有时,做点力所能及的社会贡献。
比如上个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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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从?公司账户上给丁祎划走一笔钱,用于建立补贴式的私人养老院。
生意还没盈利,每个月都会有一笔固定拨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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