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君红唇微动,半晌却还是忍下了。
他也有过不顾母亲责骂,执意为那人撑伞的年轻时候。
他也有过不顾夏无双喷火的眼睛,当众与那人调情的大胆时候。
现在想想……
其实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为爱执着过、冲动过、放肆过,总比年老了想起来一辈子都没为爱奋不顾身一回,而后感慨自己的胆小懦弱,要好得多。
何况……他还不知道能活多久。
所以,只要麒麒开心就好。
“你喜欢骑马的话,让寿亲王带你吧。”皇贵君说完这句话,放下了马车帘子。
“谢谢父君!”
马车外,传来楚麒开心飞扬的道谢声。
随后便是萧瑾卿压低的无奈轻声:“傻瓜啊?坐马车比骑马舒服。”
“不管,父君都同意了,妻主就得带我骑马!”
“……我倒是没什么不愿意的,但下马之后麒麒若说不舒服……”
“我才没那么娇气!”
“……上马吧。”
马车内,皇贵君笑了。
很快,萧瑾卿便带着楚麒骑马走在马车前边领路,马车也随后继续朝古佛寺的山上驶去。
楚麒回到皇宫后就没见过萧瑾卿,此刻心中自然是很甜蜜。
“妻主,你想我了没啊?”
他想伸手抱抱她,但碍于两人这骑马的姿势,便还是放弃了这高难度的动作。
他只能朝后紧紧靠着她,脑袋贴在她脖子旁边,看着她姣美的侧脸。
妻主不像太女那般英气逼人,却也少了一份凌厉锐利。
文人的书卷气,反而令他更加倾心。
“嗯。”萧瑾卿一边稳住马儿,一边侧头亲了亲他额角,“想得睡不着。”
楚麒顿时笑弯了眉眼,又把脑袋抬起些:“不要亲额头。”
萧瑾卿:“……”
她家这位,当真是热情似火。
看来她真要接受太女闲聊时的揶揄——好好锻炼身体了。
“麒麒,在外面呢。”萧瑾卿低咳一声。
“可这里是东越啊,又不是南阳。”楚麒委屈扁嘴,太女都在南阳的外头亲太女夫了,她到了东越还顾忌什么呀?
萧瑾卿哪里舍得让自家大美人委屈啊?
便也只好压下那些圣贤之书的训诫,低头快速吻了上去。
浅尝辄止了一遍,随后退开。
“幸亏我不是帝王。”萧瑾卿看着他迷醉的表情,轻笑了一声。
“嗯?”楚麒有些意犹未尽。
“不然,南阳……危矣。”萧瑾卿彻底笑了出来。
楚麒眨了眨美眸,半晌才听明白她话里的揶揄——她若是南阳帝王,很可能因为他这个东越皇子而晕头转向,拱手让江山。
“才不会!”他靠她更近了些,嘟囔道:“我嫁了你,就不是东越皇子了,是萧夫郎。”
不管她是帝王也好,寿亲王也罢,他都不会提出教她为难的要求。
“圣人听到这话,定会伤心。”萧瑾卿叹了口气。
得夫如此,自然是妻之幸事,可于生养男子的母父而言……便不是什么愉悦之事了。
她以后与麒麒有了儿子,万一也如麒麒这般。
想想就很心痛。
“母皇她……”楚麒眸色一黯,“她从来都不喜欢我和绵绵。”
萧瑾卿怔了怔,知晓东越皇帝与皇贵君的恩怨情仇,伤到楚麒和楚绵二人了。
她便温声道:“圣人这些年,对你们可好?”
“很好啊,所以知道母皇其实不喜欢我们的时候,我们好难过。”楚麒想起那日母皇吼他们的情形,委屈极了。
“所以啊,圣人不是不喜欢你们,只是她更喜欢皇贵君。”萧瑾卿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开解道:“皇贵君是圣人最大的软肋,而你们又是皇贵君最大的软肋,所以圣人只是有些吃味,哪里能真的不喜欢你们呢?”
楚麒想了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也许,母皇是在说气话呢?
“麒麒,你想想看,连你那位没能出生的皇姐,圣人都用她胎发制在玉佩中随身戴了那么多年,她又怎会不疼你们呢?”萧瑾卿又道。
“妻主说得对。”楚麒心下舒畅了许多,“母皇一定还是爱我们的。”
不过,很快他又提出新的疑问:“可是妻主,如果不是父君在母皇面前哭闹,母皇这才去跟夏家对抗,母皇早就同意夏家的提亲了呢?”
“那麒麒这么多年,有遇到过夏景舒对麒麒无礼之事吗?”萧瑾卿眼中闪过一抹寒气,语气却温和如斯。
楚麒摇头:“那倒没有。父君叮嘱过我,我也防着她,再说我几乎都在皇宫,她够不着我。便是偶尔几次出宫,也有皇宫的侍卫保护我,倒是在大街上遇到过两回,我都对她很不客气,她也不敢真当众对我这个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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