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六王女结缘,南阳女帝在金銮殿上赐婚儿臣与六王女,并封了六王女为亲王,又声势浩大地前来东越迎亲,父君岂不是更加高兴吗?”
“不错。”皇贵君淡淡往后一靠,“你能得到这位六王女的青睐,还被南阳女帝赐婚,赐的还是正夫之位,的确让本宫很意外。麒麒,你很给本宫长脸。”
楚麒眼泪滑了下来。
父君说……他很给他长脸……
楚麒抹了一下泪,“父君,儿臣是有些感动,忍不住就哭了。”
“你一向好哭,绵绵也如此,本宫早就习惯了。”皇贵君轻笑一声。
楚麒抹了眼泪后,又抬头问道:“那父君是同意绵绵与牧将军的婚事了?”
“哪里有男方先同意的。”皇贵君淡淡捏了一下手指,“这要看女方的诚意,她还没开口求亲呢。”
女方的诚意……
“父君想要什么诚意?”楚麒笑了笑,问道。
皇贵君瞥了楚麒一眼,半晌后,才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让她自己来跟本宫谈。”
楚麒的心,彻底沉了。
那萧瑾卿不是个东西,对麒麒不好。
楚麒回自己寝殿之后,皇贵君脸上笑意彻底消失。
“你去跟圣人说一声,本宫身子有点不舒服,想马上见到圣人。”
许久之后,皇贵君才叫来内侍,淡淡吩咐道。
内侍大惊失色,忙跪下来劝道:“圣人此刻正在陪南阳太女、寿亲王及南阳官员用膳,皇贵君且忍耐忍耐吧,这可是国宴啊……”
“你不去是吗?那本宫自己去。”皇贵君站了起来。
“不不不,奴才这就去,这就去。”内侍无可奈何地起身,匆匆退下了。
皇贵君轻哼一声。
国宴?
那人什么地方没与他做过?
她但凡还能被他抓住心,她就会来。
而若心飞走了,便是她有空,也不会来!
且她此刻正在陪南阳众人,什么寿亲王什么牧将军肯定都在。
他更是要选在这时候去叫她。
皇贵君解了外裳,到内殿软塌上去躺着了,倒真有些病恹恹的模样。
却说前殿,正在宫宴上替南阳太女等接风洗尘的东越皇帝,连连朝萧慕凰等人敬酒。
虽东越已向南阳称臣,但萧慕凰毕竟还只是太女,并不是南阳女帝,因此还是坐在东越皇帝侧边的贵宾席。
紧挨着的,自然是寿亲王萧瑾卿了。
不过,座位虽然还是这般安排着,但东越皇帝的态度,却令东越官员们十分……
不爽!
除非是南阳女帝亲临,否则她们皇帝何必如此讨好巴结?
但没过多久,大部分人也想开了——南阳女帝立太女时便昭告天下了,来年十二月禅位给南阳太女,所以这也算是南阳一年之后的新帝了。
就在这时候,后宫的内侍匆匆走到东越皇帝身边,跪下来小声禀道:“圣人,皇贵君说……他身子不舒服,想马上见到圣人。”
东越皇帝一听,忙侧头关切道:“如何不舒服法?可有请太医瞧过?”
“没、没有,皇贵君只想见圣人,不肯请太医。”侍从小声回答。
东越皇帝倒没什么不高兴,她家怜怜一向如此任性。
不过,在她忙正事的时候,他还是头一回如此。
难道,是她昨个儿太过了?
伤到了他?
想到这里,东越皇帝便有些坐不住,但却犹豫着不好向萧慕凰开口。
内力深厚的萧慕凰耳力过人,早就听得一清二楚了。
此刻见东越皇帝磨磨蹭蹭,她便含笑看向东越皇帝,道:“圣人若是有事,可提前离席,有这么多东越官员陪着孤与寿亲王,孤与寿亲王不会孤单的。”
东越皇帝顿时松了口气,忙道:“好,多谢南阳太女,寡人去去就来。”
“圣人请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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