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前来东越,是陪同寿亲王来迎亲的,摄政王为何单派夏将军一人前来拜见孤啊?”萧慕凰笑问道。
夏疆眸色一闪,上前一步,低声道:“摄政王想请南阳太女入东越都城之后,抽空至摄政王府一叙。”
萧慕凰心下啧啧:这个东越摄政王,真以为她是来陪六姐迎亲的?
不过……先答应也无妨。
“好,孤定抽空前往。”萧慕凰微笑点头,答应下来。
“多谢南阳太女。”夏疆一喜,随后献上一物,“这是摄政王的一点小小心意,望南阳太女笑纳。”
送礼?
她来者不拒!
萧慕凰一伸手,内力涌动,那物便飞向了她掌心。
打开一看,是一块冬暖夏凉滋身养气的血暖玉。
绝对属于上品中的珍品。
说它价值连城都是轻的。
“摄政王当真是客气了。”萧慕凰收起血暖玉,笑道。
“不敢,在下先行告退,摄政王恭候南阳太女大驾。”夏疆说完,飞身下船。
萧慕凰上前几步,看着那夏疆回到小船之上,小船也迅速驶离海面。
眼底,一片寒凉,讽意。
“太女。”
萧瑾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萧慕凰敛去眼底冷意,转身微笑:“六姐。”
随后便感觉有一道视线瞪着她。
她侧眸一看,不是那二殿下还能有谁?
“麒麒,不得对太女无礼。”萧瑾卿忙将楚麒拉到身边,轻声说道。
楚麒抿唇,心中仍旧是生气的,但还是‘嗯’了一声,低下了头。
萧慕凰眼珠子一转,上前笑道:“哦,定是看孤独得宝物,心中不平衡,既然如此,孤大方一些,将这珍贵无比的血暖玉送给孤的准六姐夫吧。”
“我才不要夏家的东西!”楚麒忍不住抬头,美眸一瞪,气呼呼道。
“麒麒……”
“妻主你不知道,她们夏家可欺负人了,母皇前些年被她们欺负得数次病倒。若非、若非太女……”
楚麒美眸含泪,说到此处,忽然就怔住了。
他后知后觉地转头,正好对上萧慕凰那笑意满满、还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
楚麒的过去,盛名之下的重负
萧瑾卿一看萧慕凰眼神,顿时也笑了。
“若非太女率兵与东越激战四年,最终大获全胜,东越才不得不退兵称臣,那老摄政王也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恐东越早已江山易主,对吧?”
萧瑾卿握住楚麒的手,轻声替他将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
楚麒顿时眼泪汪汪:“嗯嗯!”
妻主懂他!
所以,这才是东越被南阳打服了,可他们楚氏皇族并不恨南阳的主要原因。
“没事了,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们了。”萧瑾卿温柔地替他擦掉脸颊上的泪珠。
“嗯嗯!”楚麒用力点头。
此刻,萧慕凰摸了摸有些酸的腮帮子,坐了下来,笑道:“别只顾着谈情说爱了,说说这夏家吧。”
她与东越交手四年,当然知道东越当时的局势。
东越皇帝早年病弱,年幼,于是东越先帝临终前便立了自己的胞妹为摄政王,辅佐幼帝。
为何呢?
因为这位摄政王先天不足,没有女嗣!
所以东越先帝认为她不会有私心。
只可惜,东越先帝还是失策了——这位摄政王虽然没有女儿,可却与当时东越的世家之首夏家家主义结金兰,将夏家家主的独生女夏无双视如己出。
于是后来,这位摄政王认了夏无双为义女,抚养于膝下。
并且在临终前,将摄政王的位置传给了夏无双。
当时东越朝廷可是掀起了轩然大波,好几个忠臣留下血书,从城门跳下,以死明志的!
因为,东越史上,从无异姓摄政的先例。
这简直就是把江山拱手让给外人!
可惜,死忠之臣总比攀高枝儿的少,最终夏无双还是靠着其义母留下的旧部,及军权,坐稳了东越摄政王这个位置。
后来呢,东越皇帝虽然长大成人了,夏无双也当然不可能乖乖还政于她。
于是东越的实际掌权人,便是摄政王夏无双。
而夏无双也是东越主战派之首。
于是东越与南阳的和平,就此打破。
萧慕凰在战场上听龙蕴是说过这些的,只是她不知如今的东越,局势如何。
所以才会询问楚麒。
毕竟,夏无双已经翘辫子了。
“那夏无双输给了太女,气病了,没多久便死了。”楚麒轻哼了一声,道:“现在东越的新摄政王名叫夏景舒,是夏无双的嫡长女,另外还有两个妹妹,都在东越当将军。方才那个叫夏疆的,是夏景舒的堂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朝中听命于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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