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只准备了薄薄一张红封,礼亲王可不要嫌弃。”
说着,便将一张红色信封递了过去。
显然里头装的是大额银票。
确实挺敷衍了。
估计是出门前临时带在身上的。
萧慕凰却笑着接过:“二王姐当真是雪中送炭啊,因为本王过几日打算开私库救济江南灾民,正愁手头银钱不够呢,本王真是要好好谢谢二王姐啊!”
萧芮:“……”
今日的萧慕凰,和平时不一样!
若是装的,那也装得太好了!
“二王姐,请坐。”萧慕凰一脸笑容地将红封塞入袖中,招呼萧芮落座。
萧芮拱了拱手,随后落座。
接下来,萧一诺便显得老实了很多,没有再像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
萧慕凰便当众将事情前因后果问了个清楚,在场众人便都恍然大悟——原来这个叫方澜的男人,是个被休弃的弃夫!
而窦茗正在追求方澜,想娶方澜为夫。
方澜顾虑自己已是不洁之人,所以频频婉拒。
结果窦茗是个粗人,脑子一热就说既然你嫌自己不洁,那我也去个青楼,把自己弄成不洁之人好了!
这下子便捅了马蜂窝了,方澜一听窦茗要去青楼,立马眼眶就红了。
窦茗急了,这才当街哄方澜,造成又拉又拽方澜还哭起来的景象。
于是萧一诺路过,认出窦茗,就把窦茗暴揍了一顿还绑到了萧慕凰面前来告状。
“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当日礼亲王回京时,在城门口告状说窦副将强抢民夫的女人……应该就是这方澜的上一任妻主吧?”
真相大白之际,萧芮忽然开口,徐徐问道。
众官员哪里认得什么方澜啊庞澍之类的,她们只是知道萧慕凰回京那日确实出了点岔子,据说是什么副将抢了一个男人,但很快就被萧慕凰给解决了。
此刻萧芮这一说,众官员都愣住了。
这岂不是说……窦茗现在追求的这个方澜,就是当初她抢的那个有妻之夫?
二王女方才那话的意思,难道是暗指礼亲王包庇部下,强行让方澜被休,好使窦茗光明正大地霸占方澜?
萧慕凰微微一笑:“二王姐好记性,当日在城门口拦住大军向本王告状的,确实是方澜的上一任妻主,庞澍。不过,此事早已经真相大白——是那庞澍家暴庞夫郎,窦茗看不惯堂堂女子如此欺负一个男子,所以才将庞夫郎救走,安置在家中。”
说着,便看向方澜:“方澜,你当众说说,窦茗将你带回窦家之后,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众人顿时都看向方澜。
方澜内心紧张无措,却知道他必须说些对小王女、窦茗有利的话。
于是他定了定神,低着头轻声说道:“四年前窦副将将奴救回家中之后,告诉奴说……她对奴没有恶意,而且她几日后便要上战场了,若她死在战场上,便让奴继承她的家产,好好活下去……若她能顺利归来,便认奴当义弟,教奴的妻主不敢再欺凌于奴。”
原来是这样啊……众人轻嘘出声。
窦茗一瞬间被抬高到这么伟大的境界,连她自己都要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真有这么好了。
“既是要认你作义弟的,为何至今没认,反倒当街追求起你来了?”萧芮轻轻弹了一下衣袍,继续质疑。
方澜想到那日灯船上的事,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
却是低下头,不敢再答。
这种场面,小王女让他说,他才能说,若是擅自去说,反而容易出错。
萧慕凰便瞥了窦茗一眼,故作冰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方澜住在祥云客栈之中?”
说着,又冷眼看向牧湘:“是不是你走漏的风声?”
牧湘顿时跪下,请罪道:“卑职擅作主张,甘愿受罚!”
配合得极好。
窦茗这会儿也反应过来了,忙道:“是卑职自己在客栈撞见方澜的,然后才逼着牧湘姐说的。”
萧芮心下冷笑,却又莫名有一丝羡慕。
这种默契,大概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培养出来吧?
可惜,当年出征的机会,母皇只给了萧慕凰。
她连请求一同出战,母皇都没有同意。
正宫……嫡出……
呵。
偏心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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