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大将军英武不凡,他一身戎装铠甲,头戴银黑飞鹰冠,满身的锐气与桀骜,站在阳光下,有种战神临世的既视感。
正要出门的秦乐窈站在柱子旁,下意识掉头往屋里走去回避他。
身后的男人一个箭步上来捉住她的肩膀和手臂,秦乐窈后退了几步,推搡间被他就这么抵在了门墙上。
“跑什么,你至于吗。”赫连煜蹙眉瞧着她。
他的体格太过优越,战甲更是加重了身上逼人的戾气,秦乐窈被两条手臂怼在他身前狭小的抱里,空间都显得逼仄。
赫连煜虽然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强硬,但与她相处时候却还是希望能不要闹得那么僵,他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温烫的唇瓣相贴,在深入时候发现秦乐窈紧咬着齿关,并不配合。
男人伏着身子贴着她的嘴唇,试了几次都没能进入领地去,也不强来,在那整齐的贝齿上添了两下之后又往唇瓣上轻轻嘬了一口,稍稍离开了些。
“我要出征了,赶着见你一面,一会就去军营了。”他说话时候的热气撒在她嘴唇上,像一个忍耐的猎食者,静候一个猎物松懈的时机。
“这一去也不知何时能回,南海一战凶险,你就不怕我万一战死在外面,你连最后一句话都不愿跟我说说?”赫连煜指腹摩挲着她下颌上的软肉。
话到这个份上,尽管觉得他别有用心,秦乐窈也还是只能开口道:“不会——唔、”
唇缝刚一分开就被他趁机而入,凶猛激进,卷着这些时候积压的所有情绪,还有对未来的希冀与期盼,席卷城池,越吻越深。
秦乐窈被迫仰着脖颈,她能看到眼前男人忘情地闭着眼,全身心都在投入着感受这一刻的拥吻,像侵占,也像誓约。
赫连煜的喉结滚动着,吞咽着,一吻毕后魇足地与她贴着前额温存片刻,这才询问道:“刚才是想说什么?”
“不会的。”秦乐窈嘴里地每一寸都被他碾压搜寻过,唇瓣晶莹,还留有亲吻过后的余韵,慢慢道:“将军神勇,战无败绩。”
赫连煜轻笑了一声,说:“但那群海寇,大梁有史以来便从来无人战胜过,我确实心里没底。”
秦乐窈抬眸看了他一眼,赫连煜唇边还勾着浅笑,接着道:“说点好听的吉祥话听听。”
那双湛蓝色的眸子在这种春光明媚的午后,看起来竟是有些温柔,将军将上战场,此时此刻的秦乐窈顾及的便不是一己私欲了,她以寄托的目光认真道:“那就预祝将军旗开得胜,凯旋而归。”
“嗯。”赫连煜点头,“你希望我赢,对吗。”
“当然。”秦乐窈跟着点头。
赫连煜笑了,又再往她唇瓣上亲了一下,烙印似的熨帖在一起许久,“好,等我回来。”
男人的大手往她发心揉了一把,便也不再流连不舍,转身离开了。
将军夫人
春去秋来大半载, 南海一战耗时整整七个月的时间,其中双方交锋的大小战役百余场,多少次化险为夷, 逆风翻盘,前线传来的每一次战报,都能牵动整个大梁朝堂的心弦。
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威慑战。
胜了,便能挖除伴生在大梁境外多年的毒瘤;败了, 则会极大程度助长对方士气威风,陷入被动防守的局面,战线一旦被对方一鼓作气打入内部来,沿海十二城池恐都将受到战火牵连。
秦乐窈不知朝堂事, 这场战事将许多事情的节奏打乱,那些还未曾争出个足以盖棺定论的结果的争执,一拖大半载,她也没那心思去杞人忧天, 只日复一日地用心经营着自己的家业。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 待到秋高气爽的时节, 秋风将湖中的鳌蟹吹得膏脂肥美,前线终于是传来了大捷的战报。
这场鏖战七月有余的战事赢得了全面的胜利,海寇被绞杀大半, 主力部队全军覆没,剩下的一些虾兵蟹将被驱赶至了南海外最偏远的小岛上,物资匮乏, 远离陆地,再也难成气候。
梁帝龙心大悦, 这伴随王朝数百年之久的心病被彻底挖除,普天同庆, 举国欢腾。
大军班师回朝的那一日,天子携十八位肱骨重臣,亲自于城门相迎,开怀畅笑拍在赫连煜的肩膀上:“朕的大将军,创下了我大梁史书上的神话!”
骁骑大将军大胜南海群寇,自此役之后,赫连煜的身份地位有了质的飞跃,异姓王府小王爷的名号彻底被他自身的赫赫军功取代,京中再无人称小王爷,只有受万民敬仰的赫连大将军。
这一日,整个上京城里锣鼓喧天,舞龙舞狮的队伍从街头一直闹到街尾,整个京城里的老百姓都共同沉浸在这胜利的喜悦之中。
直到晚上入夜之后,秦乐窈还能依稀听见街上传来的那还未停歇的喧闹声。
这大半年时间因着赫连煜不在京中,她大多数时候也都是宿在自己的酒庄里的,时隔许久再次回到云海别院中,秦乐窈心里多少有些感慨。
距离她与赫连煜定下的两年之约,只剩下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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