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把分尸用的斧子塞进他手里,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接住了斧子。然后他才看见已经认不出来的李贵!这吴镇长反应倒是挺快,马上把斧子扔了,可魏支书说那上边已经留下了他的指纹。李粮就说大半夜的一镇之长跑到这种地方还在斧子上留下指纹,解释得清吗?吴镇长就破口大骂,说魏支书把他给毁了!魏支书说大家是一条藤上的蚂蚱,李贵总盯着他们,迟早会出事,干脆杀了干净。还说现在开发区出了大案,谁也不会留意他们,李贵自己也说过要去深圳,他没了,谁也不会认真找。可吴镇长还是很生气,他也没拿尸块,不过他也没报警!反正魏支书就叫大家把心放进肚子里,他说出不了事。”
黎旭见他停下来,就道:“接着说,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全招出来,对你有好处。”
李水全先是摇摇头,又下意识看了眼顾平安。
顾平安马上道:“我记得你跟李贵经常绕路从派出所门口过,4月7号那天,下着雨,你们说说笑笑从我们派出所门口过去。李水全,你怎么看也不像会干农活的人,真是去地里种田除草了吗?”
李水全一听就更紧张了,原来这个女警察还记得,他叹口气,不敢再隐瞒:“我……我确实不怎么去田里,是魏支书交代我盯着李贵,我才装装样子,然后连着两天他都往派出所里边看,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在看你,后来又听他打听所长是不是市里派来的,我还曾经听他跟他堂弟嘟囔说也不知道这些警察是不是摆设。我就明白他怕是发现了什么,想找警察报案,我怕他找上你们,就把这事跟魏支书说了。”
顾平安心中微叹,如果当时她能出去问问,是不是就能救下李贵了?
李水全哭丧着脸说:“警察同志,这是不是说李贵的死我也有点责任啊。可我真没想到魏支书直接就把人给杀了啊!我还以为他会防备着点,或者直接把李贵拉拢过来,可他居然让李粮把李贵叫来杀了!我是真被他吓到了,要不也不可能带着人去派出所抢人啊!”
黎旭疑惑道:“你带人去派出所时魏支书已经被抓了,是谁指使你的?”
“李粮啊!他说派出所就那么几个人,强龙不压地头蛇,多带点人去抗议,可能你们就把人放了。他还说他会咬死了李仓跟李贵都去南边了,面粉我们就过了一下手,又没留下证据,只有办私厂的事,有吴镇长帮着周旋,罚点钱也就算了。”
李水全看起来确实全招了,但他说完了居然还是很紧张,是怕会摊上杀人罪吗?顾平安又诈了两次,见李水全确实没别的可招,才跟黎旭出来。
魏拴住和李大强的供述跟李水全的差不多,李大强后悔地哐哐往桌上撞,魏拴住到底是魏支书的侄子,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说都是李仓跟李贵自找的,有赚钱门路不干,非要找死。
老杆子听见他们都招了,居然怒声骂起来:“妈的,魏学明这老小子不是说大家捆在一起,谁也不会掉链子吗?”
顾平安问:“你一开始就知道魏支书做毒品生意,既然你想把小玉嫁给李仓,为什么要把准女婿带进去。”
“我只叫他在药厂帮着搬货,想让他赚点钱,让我家小玉过得舒服点。哪想到他知道小玉怀孕后,跑去找魏学明!怀孕怎么了?我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要是没点毛病,怎么可能嫁给他那种穷鬼!他不乐意,乐意的多着呢,他就是活该!”
顾平安发现这案子里的人一个比一个可恶,她挑眉问:“所以你跟你媳妇都乐意让小玉给吴镇长当情妇?”
“什么情不情妇?要没吴镇长,那个混蛋老师能被开除吗?反正小玉已经被糟蹋了,也不是姑娘身子,魏学明给吴镇长分的钱都给小玉了,我给她攒下来,以后找个人好好过日子,人嘛,都是笑贫不笑娼,有了钱谁能说她什么?”
顾平安冷哼一声:“做为父亲,你女儿被人欺负了,你却伙同魏支书把她当礼物又送到别人床上去,让她受到二次伤害。小玉说她确实疯过,你看着你女儿疯疯癫癫的,还要时不时地被吴镇长欺辱,想的却是能赚钱?你是把你女儿论斤卖了吗?”
老杆子避开她嘲讽的眼神,“本资源由蔻蔻群一乌尔而七五二八一整理我有什么办法?魏学明领着小玉说去找吴镇长做主,让我等着,后来他又说吴镇长把小玉带走了,我就急着要找小玉,结果在招待所里找见了,俩人在床上都光着身子,我当时就明白了。魏学明说了很多话,他说人家带着女儿来求父母官主持公道,您怎么把孩子给欺负了,吴镇长也不知是吓得还是悔的,反正哭得不行,还说他喝多了。”
黎旭无奈道:“那你就妥协了?为什么不报警?”
“那可是镇长!报警有用吗?”
顾平安叹口气:“一个镇长你们就……”
老杆子打断她的话:“我们镇上那时候还没派出所呢,电话都是刚装上,还在魏支书家里,你说我上哪儿报警去?再说平时都是村支部管事,魏学明跟我说他会处理好,肯定不让小玉受委屈。”
顾平安怒道:“那你们就任由小玉给吴镇长当情妇?谁问过她同不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