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聊起案子。
“到所里你们先吃饭,我去跟田所长申请一下,咱们先开个案情会,再去审董忠杰和老赵。”
顾平安问:“那毒气是怎么回事?查出来了吗?”
邹卓抢着道:“是粮虫净,吕家两口子一开始偷着卖过这些东西,不过后来查得严,他们办不下证来,只能去市场卖鞋袜帽子,不过家里还积存了不少,经常偷着卖。”
“粮虫净?是什么成分?”顾平安问。
黎旭解释:“这种药最主要的成分是磷化铝,能杀虫。只要不大量吃,哪怕接触了对人体也不会有太大伤害。不过这种药不能在潮湿的环境下存放。否则磷化铝就会迅速挥发,形成磷化氢,也就是你闻到的那种气体。味道不大,但是一种剧毒物质,过多吸入,会导致器官衰竭死亡。”
顾平安也后怕起来,还好孩子们抢救及时,“吕家两口子不知道该如何保存这种杀虫剂吗?还是因为这两天下雨的缘故?”
邹卓道:“昨晚已经做过痕迹检查了,是有人先碰翻了橱柜,装这种药的袋子掉在地上,然后又有人碰翻了水壶。”
顾平安冷笑:“这么巧吗?这分明是谋杀,有人想杀人灭口。黎队,你们不是一直派人盯着董忠杰吗?他不会刚巧去过吕家吧。”
黎旭道:“董忠杰离开河边,就回了暂住的宾馆,再没出来过,不过老赵住得离吕家可不远,我们去他家时,他很紧张,等发现那三个孩子中毒,再找他,他就更紧张了,并且承认去过吕小慧家,但他坚持说不知道粮虫净有毒,还说水壶是吕家孩子自己碰翻的。”
顾平安明白了,老赵就是帮凶,既然他能帮董忠杰杀人,那他的证词也就不可信,董忠杰也就没了不在场证明!
看来这混蛋终于要现原形了!
等到了开发区派出所,顾平安先去用办公室电话给刘所打过去,“黎队借调我两天,查完案子就回去。”
邹卓在一边听着不由笑了,小顾还真会狐假虎威,黎队什么时候说过借调她,就是没打发她走罢了。
不过一想到要不是她,那三个孩子就凶多吉少了,邹卓又赶紧反省自己,人家小顾挺能干的,不能把偏见带到工作中来。
等他吃了口豆腐脑,瞬间收回了对顾平安的好评。豆腐脑已经在车上被晃匀了,根本看不出有多少辣椒,邹卓差点被辣哭。
顾平安在一边看着乐,“你不是说要多多加辣吗?两个多字,我就加了两勺,还行吧。”
邹卓呛得咳了两声,冲她竖起大拇指,“你可真行啊!”
顾平安没理他,又给老爸打了个电话,“我奶怎么样了?”
“昨天转到市立医院了,医生说没事,身体好着呢,你说这气不气人!到底听哪边的?”
顾平安皱眉,开发区这边的医生护士看起来都很专业啊,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先说老人有心脏病,再说是心悸,结果市医院却说没事。
她记得好像曾经有医院跟人贩子勾结,快生的时候,医生才跟产妇说孩子有问题,因为身体原因不能引产,不过生下来后医院会帮着处理,其实是把孩子给卖了。
可顾奶奶这么大年纪了,应该不会遇到这种事啊,就算器官贩子都不会盯上老年人吧。
难道是为了给顾奶奶安装心脏支架,或者做别的手术,来多收取费用?
顾平安觉得等查完案子,得顺便查一下开发区医院给顾奶奶看病的医生。
顾大眼说家里没事,顾奶奶也没事,让她别挂念,她这才挂了电话。
邹卓已经偷偷把加辣的那碗给黎旭换了,正吃得香呢,见她挂了电话,就说:“没想到小顾还挺顾家啊,不过总用公家电话打私人电话,不好吧。”
顾平安愣住,这算占公家便宜吗?以前他们都有通话补助啊。
她只好道:“好像确实不好,不过现在打电话太不方便了。要不从我工资里扣电话费。”
邹卓忙摆手,“我开玩笑呢,忙起来大家都会打电话回家报平安,不过你怎么说现在打电话不方便,那什么时候方便?”
顾平安悠悠道:“在市局的时候方便啊。”
邹卓更确定她如此积极就是想回市局去,甚至想直接进刑侦队,还真是目标远大。
他嬉皮笑脸地说:“哈哈,那你多努力,我看好你回来。”
黎旭回来时,顾平安指指那碗加了辣的豆腐脑,“邹卓说要两勺辣,结果他自己差点辣哭,黎队更能吃辣吗?”
黎旭擦擦手,刚拿了根油条正坐下要吃呢,一听这话,上去就踹了邹卓一脚,“让我吃你口水啊?恶不恶心?”
邹卓拍着裤子上的土,还是嬉皮笑脸地:“没,我是想让黎队感受一下小顾的热情,我可没说加两勺,明明是她迫害同僚。”
黎旭没空给他们断官司,狼吞虎咽地吃了两根油条就招呼大家去会议室。
顾平安吃得细嚼慢咽,甚至想提议大家干脆边吃边开会,不过想想还有田所要参加,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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