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疑神疑鬼,错怪了他。那他死得就冤了。
窗外那个人影潜进了左厢房。
再信大弱鸡一次。
这几天出来,她见不到毒花毒果,什么准备都没有。她拿起一把菜刀,死马当活马医了。
轻轻的门声在寂静月夜被放大。
她轻手轻脚地出去,走几步,被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了腰。
身后不知何时窜出来一人,说着蹩脚的国语:“东西在哪里?”
同时,她的菜刀被夺走。
“东西在哪里?”这人又说话。
她两手空空,人很镇定:“放在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男人用粤语说一句什么,语气粗狂。
她猜在骂人。
突如其来,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男人手上极快,把抵在她腰上的东西移了位置,低声说:“别动,否则你这条命就没了。”
紧接着,左厢房又传来了两下枪声。
之后,回归平静。
枪口紧紧贴过来,陆姩的太阳穴冰凉冰凉的,她说:“我没命,你们也拿不到东西。”
彭安被她刺过一刀,又被孔净远刺过一刀。他恐怕躲不过枪……
他的战斗力是个渣。
不,从来没有存在过。
陆姩听见远处传来几辆车的发动机响,寂静夜里如庞大浪潮。
大队人马来了。
随即,一束光从左厢房的大门窜出来,速度快,飞得像只鸟。
男人的眼睛追着那一束光,直接朝那开枪。枪响,中弹的却是他。他叫了一声,手里的枪支落地。
左厢房有道黑影席卷而来。
陆姩竟觉那人身姿矫健。
他说:“陆小姐,走。”
无需多言,二人默契十足,她跟着他出侧门,上了车。她问:“我们这次又去哪里?”
“先离开这里再说。“听彭安的意思,可能这一次没有后路。
追兵紧咬,“乒乒乓乓”的动静全是子弹和汽车金属皮的碰撞。
彭安将油门踩到底:“陆小姐,抓紧。”
陆姩大力地抓住把手。
彭安:“陆小姐,趴下。”
她没有半秒的犹豫,立即伏低身子。
她不知怎的,在这样亡命的一刻还有心思去观察彭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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