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卡给段泽歌的时候,段泽歌却摇头拒绝道:“不,我不要钱,我只想跟着你一起。塔罗牌告诉我我们未来会成为相互信任同生共死的伙伴,我很好奇它预言的是真是假。你可以多信任我一点把我带走,我并不会伤害你,而且我的‘占卜’天赋对你来说也很有帮助不是吗?”
好家伙,原来这人不是奔钱来的,是奔他的“心”来的。
楼延直接笑了:“但我确实信不过你啊。你对我了解的不少,整个人神神秘秘的,但我对你除了一个名字外一无所知——我甚至都不知道你长什么样,你让我怎么放心把你带走?”
段泽歌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如果你看到了我的样子,就愿意带我走吗?”
楼延不置可否:“也许呢?”
神秘男人没说话,直接干净利落地摘下了灰黑帽子,撩起了杂乱如枯草一般的齐肩长发,露出了一张满是刀痕的狰狞面容。
段泽歌扯唇一笑,脸上蜈蚣似的刀痕也跟着动了动,“希望别吓着你,我长得丑。”
与其说是“长得丑”,不如说是“刀痕划得丑”。楼延不知道段泽歌究竟有什么样的过去,竟然能在脸上留下这么多深一道浅一道的疤痕,那疤凌乱交错,已经让人看不出段泽歌的五官如何长相如何,只能看出留下刀疤的人一定下了死手,完全是奔着毁容去的,丝毫不留情。
楼延不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但他此刻却莫名地有些心软,他啧了一声,心里头忽然不是滋味:“收拾收拾跟我走。”
段泽歌双眼一亮,笑吟吟地将帽子戴回头上:“好。”
但段泽歌一个流浪汉也没啥要收拾的东西,直接空手跟着楼延坐上了车。
楼延独身一人前来,却多带了一个人回去。等坐到车上的时候,楼延都忍不住感叹他这蝴蝶翅膀扇得够强。
上辈子他没有和诡异融合,也没有救下路好修,更没有一个叫段泽歌的人主动来找他。一切的一切,已经有了明显不同的走向。楼延不知道这改变是坏是好,但他觉得总归是好的。
因为只要改变一点,这个世界对傅雪舟来说就会陌生一点。
此时天色仍黑,楼延发动汽车的时候突然发觉不对,他抬起手看了看手表,无比惊愕道:“怎么只过去了一个小时?!”
明明他在诡域之中耗费的时间都最少也有五个小时了!
段泽歌坐在副驾驶上支着头道:“一个小时很奇怪吗?从我看到你踏入大楼开始,到我下去一楼帮你离开诡域,整个过程也不过两分钟而已。”
楼延猛地看向他:“你确定?”
段泽歌肯定地点点头,摸着下巴疑惑道:“你以为过去了多长时间?”
楼延揉了揉眉心,沉思了好几分钟才缓缓说道:“我以为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了。难道是假象?不……不,我还在诡域中吃了一顿饭,就算饱腹感也是假的,那我恢复的精神力又该怎么解释?我在诡域中休息的时候精神力从2涨到了10,这至少耗费了一个半小时。精神力不会骗人,我在诡域之中绝不可能只待了两分钟。”
段泽歌摇摇头道:“这也太奇怪了。”
“那只有一个解释了……”
楼延张开手,看着自己的手心。
他吞噬的那个诡异的力量应该和时间有关,所以诡域才会具备不一样的时间流速。
楼延若有所思地握起手,不再多说,启动轿车往城市而去。
他得找个时间好好摸索一下体内的诡异力量了。
深夜。
成江大学门前。
平日里学府气息浓厚的成江大学此刻却覆盖着一层阴云,阴森的冷风在校内吹过,卷起腥臭的血味四散。
一群学生家长围聚在学校门前,面带担忧恐惧地看着校内。已经有人忍不住抽泣大哭,哭声此起彼伏。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成江大学出现意外,教学楼和宿舍楼内发出了数道惨叫声,引来许多围观群众。他们亲眼见到许多学生老师疯狂往大门跑去,却统统惨死在校门之内。想要逃走的保安也像是着了魔一样“咚咚咚”地跪在墙边一下下撞死了自己,整个校园内瞬间便成了血腥地狱。
有着急想要进学校找人的家长们也在踏入学校的一瞬间被鬼附身一般,要么自己掐死了自己,要么一头撞死在了安保室墙上,走得最远的一个家长也不过走出了二十米的距离。
此时此刻,数道尸体躺在校门内的地上,从近到远到处都是,鲜血涓涓,每一具尸体都眼珠子暴突,死得怨恨又满面惊恐。
这太可怕了!!!
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
眼睁睁地看着这些尸体,没人再敢进校门送死。家长们或尖叫或发疯大喊、哭声震天,有个哭得腿软的中年女人忍不住了,一边喊着“大丫”一边往学校里冲,周围的人连忙拦住她:“你想死吗?!”“大姐你别冲动,我们已经报警了,等警察来就好了”……
“可我大丫死了怎么办!”中年女人痛哭,“她死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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