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妤:“不只是钱的问题。”顿了顿,又说:“谢谢你。真要赔的话,我来就行了。”
如果不是事出突然,她又没别的人可以找,她是不会麻烦他的。
虽然彼此对父母再婚没有意见,但都是大人了才成为继兄妹,怎么说都会感到别扭。
而且,他是她上辈子的丈夫啊。她对他无比熟悉,又不想再接近他,如非必要,不可能主动寻求他的帮助。
姜妤是重生的。
上辈子她随母亲嫁进陈家,初来乍到的她很不适应,特别是家中有个比她大几岁的男人。
可在后面的日常相处中,她却被他吸引了。第一次喜欢人的她藏不住心意被他发现了,他没有如她所想的那般疏远自己,而是向她靠近了。
姜妤那时是幸福的。
只是后来……
姜妤压下翻涌的情绪。告诉自己那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只要她控制住不再喜欢他,不越界,就没事了。
回到村里,姜妤和陈石分开,去了朱茱那边。
朱茱期待着,但并没有逼问她,而是等她自己说。
姜妤表情沮丧:“对不起。”
啊……
朱茱心中失望,但还是说:“没事。你也不用急,邪不胜正,他们早晚会浮出水面的。”
她越是如此,姜妤越是过意不去。
陈青崖人很好,他老婆的人更好。
姜妤勉强笑了笑,“嗯。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忙一天了,好好休息。”
姜妤从陈家出去,路上遇到杵着拐杖的熊子。
他迎面走来,只有一条腿能下地,走路的姿势很别扭。但更吸引她目光的是他上衣缩上去,露出一块肚皮,居然很白,跟他脸的肤色差很多。
原来煤炭黑不是他真正的肤色。
看着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下。
熊子:……
好过分!
“怎么样?”朱茱问。
陈青崖刚从外面回来,他这两天去找镇里有收废品的人,还去了废品站,问有没有人卖大量的铜。
陈青崖缓缓摇头,“都说没收到。我让他们谁有收到了就来找我,会给答谢。”
“那现在是要等吗?”
“我明天去灯具厂时顺便去那里的废品站看看。”
正值七月,天气炎热,他在外面一跑就是一天,疲惫的样子看得朱茱有些心疼,心里愈发讨厌偷他们小电线的人了。
等他洗澡好上床,朱茱主动说:“我给你按按。你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
“真的?”朱茱有点怀疑。
“真的。”陈青崖很肯定。
“那我先给你按按肩。”她让他趴着。
朱茱没学过按摩,也很少给人按过,捏了几下后问他:“怎样?疼不疼?”
陈青崖闭着眼,语气散漫,“不疼。”
朱茱一听更有动力了,捏的很来劲。只是她坐在床沿边,抻着身子有些难受,想了想,腿一跨坐到他身上去。
陈青崖被压得哼了声,回头,对上她无辜又清澈的眼睛。
“这样子我更好出力。”朱茱歪头,“还是我很重?”
她在他面前念叨过不少回怕身材会走形,陈青崖知道她很在意体重,很快回答:“不重。”他回过头,手拍了拍肩,示意她继续。
朱茱有些担心:“明天跟大老板说了,他会不会生气?”
“不清楚。”
“要是他生气了,不把小电线给我们做了怎么办?”朱茱苦恼说:“到时你大概也回不去他的厂了。”
陈青崖:“那就只做皮带头。皮带厂的老板不是很满意田有粮,隐晦跟我说过想撇开他了。”
“还有这事?!”朱茱来了兴趣,“为啥啊。”
“田有粮交上去的货经常有一部分不过关。虽然可以扣他的钱,但次次这样也很头大。”
朱茱嗤笑,“活该。”
为了跟他们争,田有粮还故意不压钱,现在好了,给自己惹来麻烦。
可不就是活该。
朱茱脑光一闪,又问:“小电线这事会不会跟田有粮有关系啊?”
“有可能。”
他有想过,只是没证据。
又不能直接上门去找他,如果就是田有粮让人做的,反倒会让他知道他们已经发现了,从此以后不敢来了。
朱茱心里恼恨,“已经刷完牙就不说垃圾了。”她继续给他揉肩,揉着揉着,突然把他上衣掀了起来。
他的背还是白的,垂直的脊柱线下凹,像条小河。她的手指从上而下,轻轻拂过他的脊柱线,骨节似琴键。
“舒服吗?”她问。
陈青崖嗓音有些低,“很痒。跳过这个。”
“是一套的,不能跳。”
“……”
怎么那么多奇奇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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