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就是这样的!”朱茱把自己画出来的男装设计图给陈茹看。
陈茹瞧着纸上面非常简约,甚至有些抽象的画,很想说她真的看不懂。但儿媳妇站着跟前细细讲了十几分钟,她多少明白了她要什么样的。
“行。反正就在家里,要是不喜欢你就跟我说,可以改的。”陈茹给她软尺,“你去给青崖量下尺寸。”
朱茱眼睛一亮,对这个任务很感兴趣,问过怎么量之后,她拿走软尺。
陈青崖在修鸡圈。
家里来了一只狗后热闹许多,他也忙碌不少。
旺财虽然还小,但精力旺盛。又因为不让它出去,只能在院子和堂屋活动,有鸡鸭的院子就成了它的主要活动区域。
它狗身小,心愿大,经常试图突破障碍与不同品种的鸡鸭亲密接触。
这不,鸡圈的外围在它坚持不懈的努力下,被它扒开了一个缺口,趁他们没发现潜了进去,吓得一群鸡叫不停。
同时,也吓到了朱茱。
她差点以为家里又进蛇了!!
把顽皮的旺财逮出来后,修补鸡圈的工作落到了陈青崖的身上。
他一边修,那狗就蹲在一旁看,歪着狗脑袋,瞪着两只黑亮的圆眼睛,不时眨一下,懵懂又无辜,好似在自责。
陈青崖原本有几分不耐烦,见此又反省自己不该跟狗计较。
费了半天时间修补好,陈青崖起身,才走了一步,那狗猛地蹿过去,开始用爪子扒拉他才修好的篱笆。
陈青崖:……
所以,它不是在自责,它是在挑衅他。
朱茱从陈茹那出来,就见他目光森冷地盯着旺财。
她问:“咋了?”
陈青崖告状:“它在破坏我刚修好的鸡圈。”
朱茱:“哎呀,你跟它计较干嘛。”
“我刚修好它就破坏。它在挑衅我。”陈青崖说。
“你想多了。”朱茱对他招手,“来屋里,我给你量尺寸。”
陈青崖扫了眼在跟栅栏较劲的旺财,暂时放它一马。
朱茱:“把门关上。”
陈青崖照做。
“衣服脱掉。”
“……什么?”
朱茱抬着下巴,眼神愉悦又高高在上,“我说,衣服脱掉,全部!”
陈青崖这才看到她手中的软尺,说:“量尺寸不用脱衣服。”
“我是新手,怕量错了,还是脱掉比较准确。”朱茱用激将法:“咋地啦,你一个男的还别扭?”
话都被她说了,陈青崖再不脱显得他很矫情。可大白天的,又不是在床上……
看她执意如此,陈青崖过去把窗帘拉上,又开了灯,这才缓缓脱掉上衣。
朱茱站在几步外,双手抱臂,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动作。
她的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在他身上,似水一般流淌过每一寸皮肤,轻轻柔柔的,又很难忽略。
陈青崖迟钝地发现,她的主要目的压根不是量尺寸,而是——玩弄他。
羞耻感化成了异样的燥。
陈青崖反而镇定下来了。
在她的目光下,他慢慢褪去了裤子。
男性年轻的身躯展露出来,修长而有力的四肢,精瘦又结实的胸膛。
他平静的样子显得很无害,没有侵略性。
他这么自然,朱茱反而不自在了。
“咳,裤子就算了,穿上吧。”
陈青崖上前一步,声色淡而沉:“你不是说全部?”
“……你不冷吗?”朱茱下意识退了一步。
“很热。”
“……”
陈青崖向她而去,踏破她设下的安全圈,步步逼近,直到她人退到衣柜前,再无后路。
被他夺走掌中软尺,手指与他相扣时,朱茱觉得自己真是——
大意了!!
过了几天,朱茱没跟陈青崖说,独自去纺织厂面试,当天顺利入职。
只是工作内容没有陈青崖了解到的那么简单,好在有个老员工带她,不至于手忙脚乱。
就是没有保底工资,是计件的,朱茱的手脚不快,又没有别人刻苦。一天下来,她算了下自己的工资,少到惨不忍睹。
她产生怀疑,还有继续做下去的必要吗?
就算她愿意,过段时间老板可能也要赶她走了,嫌她午饭吃的都超过工钱了。
她决定等陈青崖回来跟他商量下。
然而今儿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过了七点还没回。
夜幕早已降临,冷风瑟瑟。
朱茱和陈茹吃完饭在堂屋里坐着,心里都在猜测陈青崖是被什么事耽搁了,但又不想对方担心,反而避而不谈。
“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刚好青崖的衣服做出来了过年可以穿。你呢?要不要我也给你做几身?”陈茹说。
朱茱是心动的,因为她画得那么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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