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对上了她惊慌的视线:“以为抽干血魔的血髓就能救得了他了?”
莲护法捏着拐杖的手指隐隐泛出了白色:“我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
云珠说道:“难得你对他如此忠心,你当年对我、对我父亲,若是有对云夙的一半……”
后面的话,云珠没再说了。
莲护法却道:“我当年没有追随小姐而去,不就是为了留在银湖岛照顾鬼帝吗?”
云珠摇头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个,我隻问你,你想不想救云夙?想,就把当年的真相公布与众。”
莲护法面不改色道:“什么真相,我听不明白。”
云珠定定地看着她道:“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不知道了吗?我只是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不要以为自己真的藏的很好。”
“她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她不会把秘密藏在身边,但也不会藏得太远,她需要放在一个外人不能随意靠近,只有她自己可以随时监视却并不会让人起疑的地方。”
脑海中闪过姬冥修的原话,云珠走到莲护法的身前,一字一顿地说道:“就在昭明的屋子,是不是?”
莲护法的眸光变了。
云珠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主仆一场,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说罢,云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姬冥修没等太久,云珠便回了马车上。
姬冥修替她挑开帘子,让她坐进了车厢:“都说了?”
云珠点头:“说了。”
姬冥修道:“接下来,就等她上钩了。”
其实姬冥修与云珠哪里知道她是不是在昭明的屋子藏了东西?只不过做贼都有一种心虚的心理,以防万一,她得再查查自己的手脚是不是真的已经洗得很干净。
莲护法目送云珠离开后,即刻回了银湖岛,她一上岛便去了安放玉棺的宫殿。
宫殿除了在固定的时辰会有女弟子进来打扫之外,其余的时间是没什么人走动的。
守门的女弟子见了她,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莲护法。”
莲护法问道:“这几日除我之外,可有什么人来过?”
女弟子摇头:“没有。”
“少教主呢?”
“没有。”
“长璃公子呢?”
“也没有。”
莲护法顿了顿:“除你和你师姐之外呢?可有别的弟子进去过?”
女弟子说道:“没有的,莲护法,这两日我与师姐轮番守住大门,连一隻苍蝇都没飞进去过。”
莲护法又道:“那可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不曾。”女弟子愣愣地看向她,“是出什么事了吗,莲护法?”
莲护法正色道:“没什么事,最近圣教不太平,这里加派人手,别让任何人闯进去。”
女弟子恭敬地应下:“弟子明白。”
吩咐完女弟子,莲护法便转身回屋了。
一直到夜里,她都没有任何异常的动静。
马车上,云珠望了望天上的弯月,狐疑地问道:“我们猜错了?她没藏过什么秘密?”
姬冥修就道:“她这样的人,不可能没有秘密,总有一些东西是舍不得扔的。”
二人在马车上等了大半夜。
快天亮时,莲护法终于有所动作了。
她去了安放昭明的寝殿,照例给昭明摘了一捧新鲜的梅花。
将梅花插进花瓶后,她来到昭明的玉棺前,跪下来,躬身往棺材底部瞧了瞧。
随后她将手伸到棺材下,左右摸索了一把,吧嗒一声,镶嵌在地底的机关开了。
她摸出一个扁平的小匣子,检查了匣子里的东西,又将匣子放了回去。
可没一会儿,她又把匣子的东西拿了出来,揣在怀里。
她揣着东西出了昭明的屋子。
她一路走到自己宫殿的后院,移开一个海棠盆栽,挖出一个小坛子,把东西塞进小坛子后,盖上盖子,填上土,放好盆栽。
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
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才神色警惕地离开了。
她离开后不久,墙头伸过来一隻小黑手。
小黑手的主人蹦下地,拿开盆栽,挖掉松土,拔起坛盖,掏出了坛子里的东西。
……
“一本册子?”云珠疑惑地看着珠儿递来的小蓝皮书。
珠儿得意地打了个旋儿,美滋滋地蹦上座椅。
云珠翻开瞧了瞧:“只是一些弟子的信息。”
云珠失望,等了半天居然只找到一本花名册,这根本不能说明什么,更加证实不了鬼帝的清白。
姬冥修接过册子看了看,如云珠所言,确实只是一本普通的花名册:“姥姥认识册子上的人吗?”
云珠翻了几页,摇头:“没什么印象了,我离开圣教太久,当年的那些人,差不多都忘了。”
姬冥修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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