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至多省三成的手工银钱,却要多花费不知道多少工夫——尤其是纳鞋底子,最费眼睛不过。您怀着孕,月份渐大,身子也越来越重,妈妈更是一大早就和起身,和我一道制药膳,都别再操劳了,直接去外头买现成的就行。”
说着话,江月又给许氏腰后多塞了个软垫,让她坐得更舒服些。
许氏和房妈妈坐听完她一通分析都笑呵呵的,却也不应。
江月就看向旁边正帮着理线的联玉,对他眨眼示意。
却没想到同她素来默契的联玉居然也没发话。
后头江月就借故他喊回了屋,问说:“你刚怎么不帮我说话?不就是让你帮着打扫了几天药膳吗?何至于气性这般大?你若真不愿意吃,我把这道菜从菜单上撤了便是。左右年关将近,衙门里事务繁忙,大伯父的那些同僚应也没空来帮衬。你还是好好劝劝她们,不必为了你操劳成那样。”
“早撤了不就好了。”联玉无奈地看她一眼,接着她前头的话问道:“你觉得他们是全然为了我?”
江月说不然呢?
“也不知道你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连纳鞋底这样的费心费力的事儿,都得必须亲力亲为。”
联玉眼里无奈的意味更浓,“我就一个人,一双脚,能穿的了多少衣服鞋袜?可她们却是自打药膳坊开张,就日日在做针线……”
他这么一说,江月就懂了。
原来许氏和房妈妈日日针线不离手,不单是为联玉缝制衣裳,不过是她问起的时候,拿联玉当筏子罢了。
而她们挣的,就是前头江月说的那不值当什么的三成手工费。
她见不得长辈操劳,但许氏和房妈妈却看着她每天天不亮就起身开始熬煮药膳,然后白日里又要在铺子里守一天,人也越发清瘦了,哪儿能不心疼呢?
早就想着法子开源节流了。
经过联玉提醒,江月还真的细心观察了两日——孕妇容易饿,所以许氏日常会多加餐。
从前家里虽然吃不上什么顶好的东西,但也是顿顿精细粮。
现在连许氏的加餐都开始喝粗粮粥了。
问起来,许氏也只说是最近转了口味,爱吃这些。
江月若是劝她用些旁的,她也是只笑却不应。
而房妈妈和宝画,从前还在南山村的时候,她们母女就已经在躲着吃黑面了。
现下后院就这么大点,她们没地方可躲。
江月也在这方面留了心眼,坚持大家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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