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他。
他很苍白,甚至病容憔悴,眼周有反常的焦黄。长久的□□生涯令他忘记了自幼熟知的宫廷礼仪,举止带着股宗室罕见的粗鲁,但眼眸仍然是深邃的,和太平很像,有股锐气,硬邦邦的支撑着。
颜夫人帮了他这么大的忙,应该换来感激涕零,他却仿佛怪她多此一举。
她舔了舔唇,搜肠刮肚地思量一番,插口道。
“窦娘子的孩儿十七岁了,奴婢年年翻着花样为他做生日,倘若这回窦娘子能卸任出宫,也算阖家团圆。”
“——你?”李旦怀疑地反问。
这小宫女瞧着还不满二十,如何厘得清圣人与儿女几十年的血泪账?
银蝶儿点头,娓娓道来。
“窦娘子的夫家姓张,您记得么?当初是窦娘子先出阁,次后两年,她姐姐才选进相王府的。张郎官死的早,窦娘子成了寡妇,所以夫人在征召女官的路子上做了手脚,带她进宫。开始窦娘子在集仙殿服役,圣人夸过她两句,后来才调去八风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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