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进去病房。
言啸也跟了进去。
“舅妈,您别怪我哥,您跟舅舅做的那些事实在是……现在也不算晚,早点看清楚孟云书的的真面目,你们以后也别再把孟云书当儿媳妇了。”
“其实我安云姐挺好的……”
“别跟我提她!”一向温软从不说重话的言母忽然就跟炸了毛的狮子似的。
言啸都被她给吓到了。
言母红着眼睛,欲哭不哭:“你舅舅身体本来就不好,每年都要吃那么多药,做那么多治疗,他原来多健壮的一个人啊,现在瘦得跟皮包骨似的。”
“医生说他已经没有多少年可活了,他如今唯一的心愿就是儿孙绕膝。”
“言知当年车祸昏迷,他自己的病也很严重,可他怕自己死在手术台后言知没人照顾,硬是撑到言知醒过来才做手术,也因此把病给拖得更加严重。”
“他只是想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成家,看到有人不会嫌弃他残疾的照顾他。”
“为什么,言知就是不能理解我们的苦心呢。”
言母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言啸砸了砸嘴巴,他想说,安云姐就不嫌弃他哥断腿残废啊,为什么舅舅就不能祝福安云姐和他哥呢。
算了,这个时候还是啥也别说了,免得舅妈哭得没完没了。
回家的路上,安云的手还被言知握着。
安云试图抽回来,却发现他越握越紧,最终只好放弃。
“你松一点,我手疼。”她低低的说道。
言知闭目养神:“你不要逃,我就松一点。”
随后听到她乖乖的一声「嗯」后言知松了一点力道。
又过了几秒钟,言知问她:“宴会上,我带你进言家的时候,你似乎对言家别墅有很大的抵触,为什么?”
安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顿了顿。
“当年发生了那么多事,我不可能不抵触你们家。”
言知倏地睁开眼睛,车内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眼眸里盛满了心疼。
“你一定很害怕吧?”
安云心里的那道防线再次被他扯断,委屈又袭击了她的全部情绪。
她压抑着嗓音,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泄露了几分哭意。
“嗯,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我在你们家外面,差点被打死啊,言知。”
嘣的一下,一拳头好似砸在了言知的心上。
“你在我家外面被打?被谁打?”
“孟云书。”
言知拳头捏紧,戾气迅速散发出来,布满整个车子。
前头默默开车的钟宇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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