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岩走?后,阿烟将那碗粥和李烈儿一起吃了。吃完后,阿烟下车用?水将碗洗干净,还用?布将木碗里?的水擦干。
想了想,阿烟先去给詹长宁送去。
“阿烟快上车,外面冷。”詹长宁笑着?邀请她,她寻思那就坐一会说说话,眼看?着?就快到京城了,她想和他细说关于沿途所见所闻。
“詹公子,每路过一座城池我都去胭脂铺子看?了,像我做的香膏虽然品质不是最好,但也算是上等,而且随着?离京城越来越近,我发现胭脂水粉的价格也越来越高。”
詹长宁赞同的点头:“因为越挨着?京城的城池,百姓就更加富裕,出手也阔绰,尤其是京城的百姓们,相信那里?会让我们挖到金子。”
阿烟听他这样说,一下就振奋起来,将自己的所想告诉他,俩人在?车里?聊了许久也没见出来。
最后面秦王马车里?,齐誉长指敲着?膝盖,淡声道:“胡岩,碗。”
语言简洁,但胡岩立刻懂了,立刻下车朝着?前面詹家马车去了。
车里?,暂时?说完开?铺子的事情了,阿烟扫见詹长宁手边放着?竹简,瞧着?字迹有些眼熟。
“哦,这个是我收集的孤本,上面记载了一些古方?,可?惜,方?子不全。”
阿烟问他:“能否让我看?一眼?”
詹长宁温和一笑:“有何不可?。”
入手有些微凉,阿烟指腹轻捻,觉得竹简的手感和家里?的也很像,不过詹长宁细心?保养,还涂抹防虫的油,所以更加光滑有光泽。阿烟垂眼仔细的看?上面的文字,觉得也很像。
“詹公子,这个很珍贵吗?”方?才说是孤品,意思应当是珍贵吧?可?为何祖父会有一整套?数量比这个多十几倍。
詹公子是南疆王室器重的年轻巫医,而自己的祖父不过是偏于一偶的村中人。
“很珍贵,希望有生之年我可?以尽快将其收集全。”他笑了笑,接着?道:“不,应当说尽快收集好。”
詹长宁对阿烟照顾有加,还带着?她一起去京城开?店,阿烟感激不尽,她犹豫了一下,想,若是借给詹公子看?看?也无妨。
正当她要说话的时?候,外头忽地响起争吵声。
“哎,你干什么?”
“我找阿烟姑娘,为何拦着?我?”
掀开?车帘,就见胡岩和詹家仆从吵起来了,阿烟赶紧下车解释,这才平息。胡岩不屑的哼了哼,道:“阿烟姑娘我们走?。”
这事是胡岩不对,人家不认识他,他还硬闯,于是阿烟道:“你先走?,我还有事。”
车帘后露出詹长宁带着?笑意的脸,本来胡岩不反感他,但现在?怎么看?怎么觉得詹长宁欠揍。
于是胡岩撒谎不眨眼,凑过来小声道:“王爷那边,不太对劲,阿烟姑娘你赶紧过去瞧瞧。”
“当真?”阿烟急了,立刻告别詹长宁,匆匆随着?胡岩走?了。只留下詹长宁,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到了秦王府的马车,胡岩掀帘子,阿烟踩着?矮凳就上去了,见车里?坐着?湖蓝袍子的男人,面若冠玉,风姿绰约,浓密的睫毛抬起,深邃的眸子展现在?眼前。
“王爷,你没事?”
车里?点着?亮,男人一手端着?书籍正在?看?,不像是有事的样子。
聪慧如齐誉,在?看?见胡岩挤眉弄眼后,就明白什么意思了。于是堂堂秦王咳嗽了两?声,哑声道:“本王无碍。”
“那为何咳嗽?觉得痒吗?难道是嗓子痒?”
她凑过去仔细端详他,自然而然的亲近,完全没有方?才和詹长宁在?一个马车里?的拘谨。
放松的时?候,很多事情是注意不到的,齐誉却眼尖的看?见,她右耳上的银坠子不见了。
“胡岩。”
“在?。”
“分两?个人找找耳坠,银质地。”
“是,王爷。”
阿烟才反应过来,摸着?空荡荡的右耳道:“我的坠子!”
“已经让人去找了。”
李烈儿在?车里?,由郝仁看?着?,阿烟很放心?,所以她暂时?没动?,想着?能找到最好,找不到便算了。
“谢谢王爷。”她坐在?他对面,小声说话,“不值钱的,找不到就算了,外面天冷,别把胡岩他们冻坏了。”
齐誉淡淡的嗯了一声。
幸而胡岩他们不负期待,将坠子找到了,阿烟看?齐誉没事,她拿着?东西回了自己马车。
“胡岩,”齐誉薄薄的眼皮抬起,问他:“发生了什么?”
胡岩嘿嘿笑,简要说道:“就是不想让阿烟姑娘和那姓詹的多呆,三哥你不知?道,阿烟一出来,那人眼珠子都要沾她身?上了,我看?明白了,那人就是见色起意。”
“行了,告诉我们的人,夜里?多注意。”
胡岩笑呵呵:“三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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