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叫人请她过?来。”
汤伯立即应声,转身就要走。
“汤伯,”齐誉将人叫住,吩咐道:“屋里摆好冰鉴,这时?候正是最热的?时?辰。”
“好咧!”
王府比不得宫里,夏日的?冰甚是珍贵。所以王爷素日里都?不曾用冰鉴,天?气热他也只是洗个凉水澡,只在和幕僚议事时?用。
现在要和阿烟姑娘一起用膳,还将冰摆出来,说明王爷心里在意的?紧。
汤伯笑的?灿烂,像是有什么天?大的?好事似的?。
王爷开窍了!这难道不是大好事?
要知?道,秦王如今二十有五,等过?了这个年可就二十六了!别说娶妻了,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他能不着急吗?
不过?阿烟姑娘出现后,一切迎刃而解。
一路上阿烟觑着汤伯喜滋滋的?模样?,心想:王爷是有什么好事要告诉她?
一个上午没有收获,说不难过?是假的?,只是阿烟藏在心里不说罢了。
见?汤伯高兴,她也心思稍松,想着不能让齐誉看出来她不对,所以她揉了揉里脸蛋,努力的?笑。
这还是阿烟第一次进齐誉的?房里,只见?屋内整洁干净,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有条不紊。
桌面上早已摆放好午膳,明明有热汤一类,可屋里依旧凉爽的?让她觉得舒服。
“王爷一会就来,姑娘稍坐。”
说完话,汤伯退下,阿烟则是找了个凳子坐下等待齐誉。她环视四周,发?现齐誉这人果?然爱看书,屋里书架上满满登登都?是书籍。
“咦?”
见?到书架旁的?东西,阿烟起身走了过?去。
之前?开玉开出了三块玉石,其中最大的?一块就是齐誉书房里那?块开出来的?,阿烟记得它成色很好。现在,这块玉石就摆放在这,旁边还放了些工具,看起来像是要雕磨似的?。
齐誉还会这些?
身后传来脚步声,阿烟回过?头?,笑着道:“王爷,你是要做什么吗?”
阿烟喜欢这块玉石,原本想要做个簪子或者耳坠子的?。但齐誉拿来,肯定有用,她也不好再开口了。
“坐。”
齐誉视线扫过?那?块玉石,眼里出现懊恼的?神色,不过?阿烟没看见?,她正坐下准备用膳。
席间齐誉都?没说话,阿烟其实特?别想和他说什么,但是知?道他规矩好,她也只能忍着。
总算是吃完饭,阿烟假装吃撑了,道:“吃太过?走不动了,王爷,我能在这歇会吗?”
“可。”他只简单回答了一个字,就坐在书桌后,看样?子是要处理什么事情。
因为生意上受挫,阿烟心里憋着一股火,只是无处发?泄罢了,如今碰见?齐誉,她特?别想和他倾述。
除了他,她想不到第二个人了。
“王爷,我帮你研墨吧?”
小姑娘走过?来,纤细凝白的?手指要去拿砚台,齐誉眉心一跳,没忘记上次磨墨最后弄的?满手都?是。
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同意了。
许是心里有事,让阿烟心不在焉,这次更糟糕,没磨一会手上就已经都?是墨水了。
浓重的?色彩让更显她皮肤凝白,她松开手,面上带着歉意:
“对不起,我没做好。”
齐誉去将水盆端了过?来,还拿出干净的?棉巾。等他走过?来时?,就见?她低垂着眼眸。
“我好像什么都?做不好。”
祖父祖母希望她好好的?在村里生活,可她一心向往繁华的?城镇,甚至跃跃欲试,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养活自己和齐誉。
可结果?呢?除了詹公?子,甚至没人愿意去看她的?香膏。
方才手上弄了墨水,就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阿烟第一次生出如此挫败的?情绪,甚至想,她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一开始就该听祖父的?话,永远留在村子里?
小姑娘脸上出现迷茫和痛苦的?神色,杏眸微红,鼻子也红彤彤的?,可她就是忍着泪意不哭。
“王爷,我是不是很笨?什么都?帮不上忙。”
她低垂着头?,就像是一朵枯萎的?花儿似的?,失去往日的?艳丽模样?。
“不会,”男人收回视线,将沾湿的?棉巾放在手里,然后走近她,轻轻拿起她的?手温柔的?擦拭。
他力道把握的?很好,既不会弄疼她,也能将墨汁擦干净。粗粝的?指腹划过?她的?手指,带来别样?的?安慰。
阿烟抬头?看他,就见?他擦的?认真,像是做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似的?。
“你很好,”他忽地又开口道:“你会炼蛊,会做好吃的?菜,会研究出各种各样?的?胭脂水粉,还心地善良。”
擦拭的?动作没停,可阿烟却呆愣住,一时?反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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