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种上藕,放入鲤鱼,冬季冰下收藕,是不是能实现生态小环境自给自足?
不过还没等落座,祝天语突然接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话,神色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
等了十来分钟,祝风休出现在包厢门口,微微一笑:“吃饭怎么不叫我?”
杜云策开心喊他:“风休哥。”
“嗯。”祝风休颔首应了声。
祝天语拿勺子敲了下碗边,又嗔又怪:“哥哥你是把她当做眼珠子了吗?和我吃个饭会怎么样?”
祝风休走近王见秋身边,拉开座椅,半真半假回她:“会被你欺负。”
“哥!”祝天语声调拔高,被祝风休冷冷淡淡的眼神一吓,又哑着嗓子憋了回去。
菜式精致小巧,没有一道是王见秋认识的,有些东西甚至不明白能不能吃。
而她西餐就吃得更少了,刀叉都不会执,刀具划过盘子,发出尖锐的刺啦声。
祝天语默默翻了个白眼:“王见秋,你连刀叉都不会用吗?”
她连名带姓喊着,尤其是那个“王”字,喊出来后会觉得她们之间还是有区别,至少爸爸妈妈没有给她改姓。
王见秋又划下一刀,面无表情道:“会用实验刀切虫子,但不会用餐具刀切牛排。”
祝天语还想说什么,祝风休已经抬眸无声警告她,伸手取过王见秋的盘子,姿态优雅娴熟地切好牛排:“会吃就行。”
祝天语有些嫉妒地盯着他的动作,在祝风休剥螃蟹时她就已经很吃惊了,现在又给她切牛排,把王见秋当小孩子宠吗?
真烦,叉子用力插入牛肉中,汁水四溅,才买到的香奈儿衣服也沾了一滴,明晃晃滴在扣子上,显眼极了,祝天语越发烦躁,问道:“我都进公司实习了,你怎么才大二?”
杜云策懵了,“你们同龄啊?”他看向王见秋诧异道,“你看起来好小。”
祝天语跺了跺脚:“杜云策,你和谁一边的?”
杜云策自知说错了话,连忙道歉:“小语,我不是说你看起来老”
“杜云策!”
杜云策头大如牛,无法把这个话圆过去了。
王见秋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因为我中途休学了两年。”
杜云策像是找到话题了般,顺着她的话问下去:“为什么休学啊?身体不好吗?”
“不是,”王见秋眉毛都没动一下,“进厂打工赚学费去了。”
她淡然得像是在说别人,杜云策啊了声,神情懊恼,头更大了。
他就多余问这一嘴!闭上嘴巴吃饭不就完了吗?!非要问!
祝天语:“又不是我让你没钱读书的。”
王见秋抬头看她:“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说什么?”
祝天语:“吃个饭都不行吗?爸爸妈妈让我们和睦相处。”她特意加重了“爸爸妈妈”这四个字,像是想看到那张无悲无喜的脸上有什么变化。
但王见秋没有,只说:“哦。”
祝风休插口道:“看来这顿饭是不用吃了。”他把碗筷往前一推,“你下午还有课,先回学校吧,司机在楼下等你。”
他又看向杜云策:“云策,你先回家,我们有些事要处理。”
在这里属实浪费时间,王见秋毫不犹豫地起身离开。杜云策只能走出去,迟疑地看向祝天语,脚步很慢,最后也只是站在门外走廊,不敢真的走了。
祝天语把包一拿:“那我也走了。”
祝风休下颌绷直,扫了一眼祝天语:“坐下。”
他时常带着笑,没人发现他不笑时格外凉薄冷酷,祝天语被他几乎没有感情的眼神盯着,吓得立马坐了下来。
她曾经见过这样的表情。六岁那年,她撒痴任性,偷偷爬上祝风休的天文望远镜玩耍,却不慎从望远镜上摔了下来,那架古董天文望远镜也被弄坏了。而当时十四岁,正值少年期的祝风休也是这般睇视她,站在窗帘旁,半边身子隐入阴影,不来搀扶,也不指责。
任由她又痛又心虚地大声哭啼,他却像是在看什么死去的东西。
她真的以为自己会被打,像是过了一个世纪,祝风休终于动了,修长白皙的手推了推眼镜,一把拎着她丢出房门,再也不准她靠近他的房间。
包厢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祝天语颤颤巍巍坐在椅子里。
“哥哥?”祝天语软着声音喊他,“我就是带她来吃顿饭。”
祝风休慢条斯理擦着修长手指,“祝天语,以后别来找她,也别来望月桂宫。”
祝天语抿着唇:“哥哥也不住望月桂宫了啊。”都不住那了,她还去什么?
将手帕放在一旁,祝风休语气礼貌温和:“嗯,所以你更别来风铃小院。”
凭什么?祝天语心下不悦,瞪大双眼:“哥,难道就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你就偏向她吗?”她不可思议道:“那我们这22年,也是真的兄妹情谊啊。”
真的兄妹情谊?祝风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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