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飘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丢了一点散碎银两总比全都丢了好,那县丞和他夫人呢?”
“他夫人在船上备了一艘小船,接到县丞他们立刻坐上小船顺水跑了,温兄已经告知了州府衙门,他们已经派人去追捕,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顺水跑的的确难追……只是他们这样跑,就离周县越来越远了,却没?带上他们的儿?女。”
“恐怕先叫信得过?的人将他们藏起来了。”
林飘点点头,终于感觉到这个事算是了了:“快坐下吃饭,这两天折腾坏了,都没?怎么好好吃上两顿。”
温解青和温朔将事情一了,休息了一天,以温二爷的口?吻身?份给沈鸿写了推荐信给州府中的熟人,之后就要坐着船启程下一站,朝着洛都继续进发,走之前温解青还特意?多给客栈付了一笔钱,让他们能继续住下去,还嘱托等?到他们走之后的第二天客栈伙计再?将这事告诉他们。
温朔这次学?聪明了,将那封藏在衣服最底下里面的信贴身?收在了身?上,经此一事,他的神情坚毅了许多,几乎就像受了洗礼一样,在渡口?道别的时候,同他们道,希望能够上京见。
蟾宫折桂,上京殿试。
尽此一事,林飘在客栈躺了整整两天,每天不是吃就是睡,然后吃完去客栈附近压马路,熟悉一下州府的道路。
虽然只是一小段的风景,但也和县府天壤之别了,比如在县府中就不会有那么多买花的小姑娘小哥儿?,县府消费再?高,也不会有很多人爱花这种闲钱,但在州府遍地都是,时常有路过?的女子哥儿?买一朵簪在发上,或者提着花篮子的小姑娘在清晨家家户户的去问。
林飘早上刚从?客栈二楼下来吃早饭的时候就被问过?。
小姑娘俏生?生?的问他:“哥哥买朵花簪发吗?你瞧这么多花,你选一朵戴在发上肯定好看。”
林飘往她?的篮子里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采来的,一簇簇鲜嫩娇艳,有好几个品种的花。
林飘选了一个不太艳的,白色的花瓣上有蓝紫色的渐变,小小一簇,两朵并?做一枝,随意?簪在脑后的发上,将银钱给了她?,又得了她?脆生?生?的连夸好看。
那花戴在头上林飘也忘了,到了晚上已经半蔫巴了,沈鸿傍晚回来,见到林飘的时候,便见他乌黑柔软的发髻上簪了两朵小花。
素雅清净,有些半干了,花瓣柔软的塌在发上。
沈鸿多看了一眼。
哪怕只是两朵小小的花。
嫂嫂装点起来也很好看。
休息两天后,林飘和二婶子终于打起了精神,重振旗鼓,开始思考住房问题,他们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与其?一直住在客栈,不如租一个院子,或者干脆买一个也行,反正是不动产,可以视为投资。
他们说干就干,开始了相看房子。
沈鸿和二柱则去外面经营了,沈鸿拿着温解青写给他的推荐信,先去拜见了温家在当地的关系,然后又拿着院长给他的推荐信,去拜见了本地的官员和学?究,二柱则拿着县丞大人的推荐信,去拜见了这边的某武官副将,反正每天都有见不完的人谈不完的话?,经常一个白天都不归家,晚上才一起回来。
林飘和二婶子相看了两三天,终于选中了一个院子,在州府的相对繁华地段,该有的都有,又不会太吵,价格也十分合适,院子修得精致,青瓦白墙,全木结构,非常的讲究,院子里有五个屋子,虽然也分大小,最小的基本只够摆一张床,但除去最小的,四个大屋子基本也够他们住。
林飘和二婶子商量来商量去,又和房主商量过?,房主说对屋子有感情,不想卖,他们便只能先打着商量,交了两个月的租金。
房主知道他们是来赶考的,不可能久住,也没?揪着这说什么,只是说来说去稍微加了一吊钱算是个添头。
林飘和二婶子砍到半吊钱,成?交后火速入住。
将房屋收拾出来,把行李全都安置进去,四周一装点,在院子里放上新?买的小炉子烧上一炉茶水,水汽一升起,便有生?活的味道了。
院子里两片花圃,分别在院子左右两边,前面留出一片面积做院子,一直通到门口?,两个花圃中间是一条宽阔的道路,在风景中可以来去自如。
院子里的两个花圃里都种了不少花,因为是露天的,没?人住的几个月里平时房主没?怎么管过?,但也生?长得很茂盛,只是杂草和枯枝太多。
林飘请了个伙计,将花圃里里外外打理了一遍,将杂草枯枝全都拔干净了,原本被遮掩了的花都露出了鲜妍的本色,在院子里一坐,赏着花看着月吃着西瓜,简直不要太惬意?。
沈鸿每日都在外面忙,林飘有提出过?问他需不需要帮忙,自己也可以去帮他应酬,却被沈鸿果断拒绝。
“嫂嫂在州府四处散心,看顾好家里便已经足够了,家中一日三餐,穿衣吃饭,样样都要打点,才到一个新?的地方,鸿不想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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