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骆苏寒和伊莎的事情结束远走,已成为了慢慢久远的错误回忆,谁也不再惦念,最可怜的还是远在英国的季晟奕。
转眼过去的这两个月里季晟奕从原本看起来还不错的气色日渐消瘦,面色苍白无力,腮部也缩了好多,嘴唇干燥发白,浑身都瘦的不成样子,他无力地靠坐在床边,仍然赤脚,身上套着一件丝绒白衬衣,却松松垮垮,像裹着一件枯尸般充满了腐烂的味道。
屋子里虚晃着白光,是窗外冬季的阳光在雪的反射下映出的另一种盛景,随着那还绵绵不断的大雪,覆盖了满满一窗台,屋子里却热的不像样子。
距离季晟奕绝食已经快两个月之久,他每天都是坐在这个酒红色的毛绒毯上,看着窗外,偶尔飞过不知名的鸟儿,在树枝上稍作停留又匆匆飞走。或者他会拿来骆苏寒送给他的那个机械键盘抱在怀里,抱很久很久,也会对着它发呆,一发就是一整天。
他不吃饭,只会在实在身体承受不住的时候喝点水,吃点流食,确保自己能留有一口气等到骆苏寒的到来。
季晟奕的头发也盖过了眉毛,长的不像样子,乱糟糟的堆在头顶,随意揉成不知名的模样,显得他格外病态憔悴。
距离上次季慎南从家中离开又是这么久,他去了一趟加拿大,要完成一块新拿下的地皮开发建筑,本来也不想去的,无奈之举。
在加拿大的这一个多月里,他每天都在担心季晟奕,并每隔两三天就要给家里的助理打个电话询问季晟奕的情况,也是在半个月之后听闻季晟奕果断绝食的,季慎南支了很多招让助理去做,可不管怎么做都无济于事,季晟奕倔成这样怎么可能会听进去一点。
在季慎南的要求下,保镖们会给季晟奕进行强制喂食,尽管每次吃完季晟奕就会立刻钻进卫生间催吐。后来实在没办法了,季慎南就让助理联系家庭医生过来给季晟奕输营养液,说什么也要等他把这边的项目弄完回去看情况。
工作是前天忙完的,季慎南连夜没休息,让助理买了最早回英国的一班机票,匆匆忙忙地就赶了回来。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季晟奕。
季慎南顶着大雪脚步匆匆,身边的助理帮着前前后后把行李搬进来,女佣接过季慎南脱下的外套和围巾帽子,负责照顾季晟奕的那个助理和保姆也是第一时间过来迎接季慎南,季慎南连鞋都没来得及拖就立刻过来询问:
“少爷怎么样了?情况有好转吗?”
那保姆满嘴叹着气,助理双手沉在怀前,眉头紧蹙,无奈地摇着头:
“少爷还是那样,每次强制喂食结束他就把自己关进卫生间催吐,我们叫来医生给他输营养液,他趁我们不注意就拔针管,不管是什么方法他总有办法搞垮自己,我们想送他去医院他也宁死不屈,实在是没有任何办法了。”
“董事长,您快上去劝劝少爷吧,我们也只能做点强制措施,主要还是要把他现在偏激的思想给改变了才能从根解决这个问题”
听闻助理说的这些话季慎南看起来也没有那么诧异,毕竟在电话里他就接收到了这些消息,搞得那段时间的工作内容频频出错,他连和合作方谈方案都由不住出神发呆,耽误了不少事儿。
“我知道了。”季慎南跟着助理和保姆一同上了楼。
此时房间里的季晟奕手背上插着输营养液的针管,被几个保镖按住,那透明的输药管里,剔透的液体“滴答滴答”注入他的身体,他则是双目无神的盯着桌子上的机械键盘,看起来可怜而绝望。
季慎南快步从外面走进来,嘴里不停呼唤着季晟奕的名字,在看到季晟奕的那一刻,季慎南一把冲到季晟奕的面前,捧过他的脸,满眼都是心疼。
“小奕!小奕,你怎么这么任性?为什么非要作践自己呢?”
“小奕,你知道这些天爸爸有多担心你吗?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受罪的是你自己!”
季晟奕无力地抬起眼眸,像是许久未睡觉的倦人摇摇欲坠。他扭过头去,却只回了一句:
“我,要见骆苏寒。”
季慎南松开他的脸,看着他瘦骨嶙峋的模样,鼻子酸的要命。
“一定要见他吗?他马上就要跟别人结婚了,再见一面有意义吗?你离了他活不了是吗?”季慎南质问他,季晟奕不回答,淡淡舔舐了一下干燥的嘴唇,闭上双眼。
季慎南有心叫余威或者白莲过来劝劝季晟奕,但余威一直在夏威夷泡着,白莲四处跑忙自己的工作,身为季晟奕的同龄人,他们都比季晟奕忙碌许多,个个继承了家中产业做大做强;只有季晟奕放着家里的百亿资产一点都顾,成天外面乱混荡。
遇上骆苏寒的时候,他才有了认真投身事业的模样。
季慎南曾经跟骆苏寒短暂接触过,那次吃饭也聊了许多,骆苏寒这个人单方面评论,季慎南给出的评价一定是非常高的,但从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会跟这个人产生这么浓厚的情感。也算是骆苏寒的本事吧,从小到大,季晟奕没有这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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