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卫队让这一家子承认所使用的方法,绝对不是温和的逼问,他们的经历毫无疑问是惨无人道的。
烧伤女士没看见那杯奶茶,她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我不喜欢迪安,但是,她当时只有八岁,八岁!
她甚至没撑到行刑,就死在了审讯室里。他们把她小小的尸体挂在了十字架上,而十字架就钉在教堂的门口。我们在囚室里,也能听见外头像狂欢一样的声音。光明教的神父,那天对我们说‘愤怒的民众已经将它罪恶的尸体撕碎,并且喂给了狗。它的邪恶只能在狗肚子里发臭了。光明万岁!’
我很敬仰那位老神父,比起父亲,我更爱他……直到他用自己的权杖打破我们体内的邪恶,用他自己的圣水,清洁我们满身的罪孽。当然,还有其他那些神职者,和大人物们。”
——預9熙9彖9对9读9嘉9
“……”
那个“自己的权杖”和“自己的圣水”,奥尔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又过了几天,到了我们行刑的日子。
最开始是奶奶和爸爸,奶奶被他们活生生地剥掉了皮,还没剥完就已经疼死了。他们在砍掉爸爸的手脚后,继续用锤子敲碎他的骨头,爸爸一直在呼喊着‘光明在上,我是清白的!’一直到他们砍下他的头——他是个强壮的男人。
接下来就轮到我们了。
我们被……被破坏了子宫,这样就不会有狼人的子嗣后代出生了。接着,他们把我们扔进了柴堆里,点起了火。我的妈妈,和苏菲——我以为她在小迪安死的时候就已经疯了,但那时候她们紧紧抱住了,把我压在了她们的身体下面。
她们惨叫着,我也惨叫着……”
烧伤女士颤抖着,她的泪水滚滚而下,然而她的神情却没有悲痛,只有木然。
“是收尸人救了我,丑鬼粪球。”满脸是泪的烧伤女士这时候甚至还笑了一下,“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姓名,只是曾经和其他孩子一块儿,围着他那么叫他,用石块丢他,辱骂他。但是他救了我,只有他……
三年后,他把我偷偷送上了来到索德曼的火车,再后来,我就遇到了您。
请您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来让您去破案的,没有必要了。我只是觉得,我和我家人的故事,该让您知道。
那满是野兽的大地,不值得您用鞋底去碰触,那对您是一种亵渎。我去年就用自己的积蓄雇用了私家侦探,去那里想要接来唯一的善人。可善人果然无法在毒液里生活,他也死了。在多年前,就死于一群孩子的‘玩闹’,他们用小推车把他撞倒在地,那撞断了他的腿,然后他们就将他一个人留在雪地里,任由他被冻死。
索德曼,比我那罪恶的故乡好不了多少,在这片大地上,善人惨死,恶人欢喜。直到您的出现,一切才终于发生了改变。”
烧伤女士沉默了下来,她的泪水越流越多。
“女士……”奥尔想安慰这位女士,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安慰。
“先生,能……让我触碰您的手吗?”
奥尔叹气,把手递了过去。
烧伤女士如捧住最珍贵之物般,用双手捧住了奥尔的手,她闭上眼睛,低下头,将一侧的脸颊贴在奥尔的手背上。
她的泪水再次滚滚而下,晶莹的泪水落在奥尔的手背上留下一条条水线:“‘我听从您的命令,前往您所指引的土地,斩断荆棘杀死野兽,开辟家园。’”
奥尔无奈,同样研究过《圣典》的他,当然知道这是《圣典》第三章 里的句子,原本这一段是光明指引人类建立家园的描写。
“我不是神,女士。”奥尔把手抽了回来,但又伸出了另外一只手,用两只手一起,握住了烧伤女士的双手,“您也知道了,我不是人类,是个血族、吸血鬼,但我也是大地上无数生灵的一员,从灵魂上来说,我和你们一样。”
“先生,我知道您并非神祇,正因为您将自己视为我们,而并不将自己归类为他们,您才是如此珍贵。谢谢,谢谢您的宽厚。才让我可以仗着曾经的一点交情,做下如此大胆的行为。”
烧伤女士离开了,奥尔闭着眼睛躺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比斯特摩尔的事情,还是让他很揪心。而且,他记得当年比斯特摩尔的狼灾,并没有因为一个狼人的被抓就结束了。几个月后,就再次发生了“狼人伤人”事件,第二年,就又有一个狼人和他一家子被杀了。
——株连家人,灭族这种事,其实西方的审判中同样存在,尤其是牵连到恶魔时,不但要把一家子血脉亲人全都杀光,甚至邻居也经常被株连。
可是第二个狼人就没有第一个那么轰动了,原主这次倒是参加了游行,但是这次参加游行的人数并不多。当他兴冲冲地向同学们宣扬这件事时,更是被讥笑为了落伍。
索德曼人,已经对比斯特摩尔的狼人没有兴趣了,甚至,他们认为“那种偏僻的乡下地方,这种东西多的是。”
当比斯特摩尔又双叒地出现狼人杀人事件后,就只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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