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超大号的机械水母。
狼人们追上绳子,用最快的速度将绳子用木桩钉在地上——这时候也顾不上找地方了,无论草坪或步道,追上了就开始钉,一根接着一根绳子开始绷直,可这只是让飞艇的速度减慢,开始有木桩被崩飞。
在这训练的博览会演出队被带了出来,他们都被天空上的大家伙吓了一跳,但几个月的训练已经让他们比这时代很多军队的军人都要有纪律性,看见上级出现,就立刻安下心来,听命行事。
每五十人一队,紧拽住一根绳子,拿人的体重作为配重,飞艇终于开始下降了。
突然,一阵大风吹了过来,在围观群众的惊呼声中,飞艇再次升高,拽在绳子上的人更是被直接带上了天,最高的一个,被拽高了至少有五米。
终于,绳子再次落了下来。那些被拉上去的人,也都重新脚踏实地。
又有人紧急用推车送来了一个又一个麻袋,把它们挂在了绳子上,飞艇的下落变得更稳定了。
在奋战了两个小时(几乎和飞艇在索德曼巡游的时间一样长了)后,飞艇终于下落到了距地仅有3米的高度。
奥尔从外头的那两万多看热闹人士里,选了几百人出来,他们都是带着照相机的,虽然这些家伙不一定是记者,但总归是比纯吃瓜有用。
事实上,在飞艇下降到五十米的高度时,那些敞开舱门和窗户嚎叫的人就退回去了,舱门也重新关上。现在,舱门终于再次打开了,上头放下了一架悬梯,刚才被风吹得头发炸裂,并挂着一脸已经冻硬了的鼻涕眼泪的钱德勒,此刻一脸沉稳冷静地走了下来。
紧跟着他的,是两位只穿着衬衣、马甲的三十几岁的男士。
在他们背后的飞艇里,以奥尔的鼻子也闻到了一股很显然来自胃容物的酸腐味道——那些职业各异的照相师们的位置在上风处,距离飞艇有一定的距离,他们应该闻不到。王子的光荣形象,保住了。
“殿下!”“威廉殿下!”“您可真是太勇敢了!”
轰轰轰的拍照声响起,人们一边大家赞叹着,一边疯狂按着快门。
钱德勒在飞扬的镁粉中,保持着亲和的微笑……
“qaq果然停到这来才是正确的,那些家伙还说什么要把飞艇停到王宫去。真那么干,我怀疑现在我还挂在天上。”
现在又是半个小时后了,奥尔和钱德勒,正坐在甜蜜炸鸡博览会广场的门店包间里。那两位跟随着钱德勒一块儿下来的男士,在另外一个包间里躺着。其他相关的人员,则在外边的大厅里。
钱德勒手捧着一杯热奶茶,脸色煞白,两眼发蒙,从姿势看,他现在身体还是软的。现在外边的乘务人员和钱德勒的样子也差不多,有几位现在还在厕所里,与马桶作伴。
外边依然很热闹,奥尔没有直接把所有人都赶回家,他用铁(马赛克)栅栏隔出了一条只能单向前进的参观通道。每个人都能走到距离飞艇停放处二十米远的地方,观看五分钟。民众都很满意,尤其这还是免费的,所以大多十分配合。
少数充满了探险精神的家伙,只要敢把幻想变为现实,都逃不过警官们的手铐,并在接下来将要面临高额的罚款,假如付不起罚款,那么之后的三个月,他就完全可以不愁吃住了——在博览会广场打扫卫生,还能得到一小笔工资的哟。
“抱歉,奥尔……”
奥尔摆了摆手,递给了他一块薄荷甘草糖:“含在嘴里,会更舒服些。你不需要在这件事上道歉,这是事关国防的大事,钢铁巨舰那样的事情,父亲也没有告诉我。这些事,都是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你们下不来了?”
把甘草糖放在嘴里,刚露出几分惬意的钱德勒,瞬间再次变成了哭脸:“因为他们根本t的没飞过那么高那么远!”王子殿下爆粗口了。
奥尔竟然猜对了,但这个结论也实在是太离谱了。
不过不需要他继续询问,余悸未消的钱德勒已经拍着桌子对飞艇的各方人员一顿狂骂。
当钱德勒终于把这一口气骂完,开始换气的时候,奥尔也基本上明白了这个大乌龙出现的原因。奥尔此刻的感想就是……被钱德勒狂骂的那群人,都有点冤。
诺顿飞艇的全部项目,都是在索德曼近邻的山沟沟里进行的,那地方距离黑峡镇不远——冰雪下女尸的连环凶杀案,后来牵扯出来了一个走私天使药悍匪的案子。
能在那么近的地方,一直保密到现在,一点风声都没漏,所有参与的工程师、学者、保卫人员与后勤人员都是值得敬佩的。但是,能将保密进行得这么好,有一个重要的前提条件,就是飞艇不能升太高。
毕竟这个大家伙要是像今天这样,直接升到数千米的高空,想不发现它,实在是有点困难。
所以,在今天之前,飞艇所得到的一切相关参数,都是通过在山沟沟里飞行高度只有上百米的实验数据,再加上那些科学家的笔头计算,得到的。
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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