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勒公爵一把拽开车内的帘子,推开了窗户:“我在这!都退下!”
这个镇子里,认识这位公爵的人竟然不少,他们看见公爵的瞬间都被吓了一跳,但很快就都行礼退回了各自的住宅。
“哇!”奥丁从天而降,落在了镇长宅邸的屋顶上,尘土从屋顶上飞了下来,让下面的警官们一阵咳嗽。
镇长宅邸本来打开的房门又关上了,奥尔也等了等,当尘土停歇,他才打开了车门,满肚子好奇心的葛雷帕这时候却规规矩矩地坐在了马车的角落:“我有点困,想睡觉了,先生们。”
“谢谢,亚当。过一段时间是约拿的生日,欢迎你和你父亲的到来。”
“太感谢了,泽勒……叔叔?”他大着胆子说。
泽勒公爵非常礼貌地笑了笑,算是接受了他的这个称呼。
奥尔带着泽勒公爵父子下了车,镇长宅邸的门打开,里边站着的是达利安。
“请跟我来,两位阁下。”
他在前边带路,引导着众人上了二楼,那里是主卧室,门打开,公爵父子立刻就冲了上去。
“我的小玛丽安!我的小公主!”
“爸爸!爸爸——!爸爸!约拿!”
他们进去前,那里边是十分安静的,稍后里边传出了嘶哑的痛哭声。
奥尔对达利安比了比拇指:“干净利落。”
“全活着,包括镇长和这里的仆人们。”达利安挑了挑眉毛,他不认为这是一个有难度的任务,“我刚刚潜进来的时候,镇长刚刚把失去意识的公爵小姐从地窖里抱上来。提姆兄弟就在他身后,浑身都是鸡血。”
“镇长和提姆兄弟什么关系?”
“镇长也姓提姆。他们是兄弟三人,但是镇长被公爵的仆人收养了,并且成为了镇长。他们兄弟三个相认之后,这地方就成了提姆兄弟的安全屋,镇长也是他们的其中一个销赃人。而且这地方被囚禁的不止公爵小姐,这里的地下室是双层的,最下面的一层是个地牢。
我还是用这个小家伙获得了那位小姐的信任。”
小松鼠从达利安的口袋冒了个头,又飞快地钻了回去。
“那位小姐说,假如大使是幕后主使,那一定是因为小松鼠曾经两次引导她去看地下的游戏室,大使一定是认为她发现了什么。”
“艹……”真的是没办法不口吐芬芳,他还以为大使的行为是因为公爵小姐发现了他对于泽勒家族的恶意,但真没想到是因为女巫。实际上,假如公爵小姐知道了女巫的存在,她不一定会选择帮助女巫——不是恶意思考被害人,而是公爵小姐是个贵族,而女巫是异族,再加上家族的利益,贵族一般都会选择家族。
大使的选择,是他根本不想和自己的妻子分享一丁点的财富,甚至还想把整个泽勒家族都吃下去,那个人贪婪到已经发疯了。
“好消息是,那个车夫也活着,只是伤势很严重。他为公爵小姐分担了许多。这里没有女人和孩子,所有的男仆也都不干净。”
这真的是一个好消息了。
这时候,泽勒子爵抱着公爵小姐从房间里出来了。公爵小姐现在像是个幼儿一样,被她的哥哥用床单包裹着,紧紧搂住。
泽勒子爵直接离开了,公爵则走向奥尔:“我能带走那位车夫吗?请别误会,我知道他所付出的,我愿意为他治疗,并且照顾他的后半生。”
“当然可以。”奥尔同意了。
“我可以把那些渣滓也带走吗?”
“……”奥尔有些动摇,但是,最终他摇了头,“他们要死也得死在牢里,公爵阁下。”
公爵一直都温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快,但只是转瞬,不快就被释然的笑容所替代:“或许正因为如此,您才与某些人不同吧。”他张开双臂,给了奥尔一个拥抱,“感谢您的坚守职责,我的朋友。希望您能履行诺言,他们得死在牢里。”
这个拥抱既是表示他会履行朋友的承诺,也是一种带着威胁的暗示。但奥尔理解他的威胁——即使公爵小姐将会就此死去,公爵也不能容忍那些人可能对公爵小姐名誉的损坏。
“他们的罪名中没有绑架,只有杀害公爵小姐。而且……他们将无法活着出庭。那些人的下巴都被卸掉了,没有下巴无法进食,撑不住十天半个月。”
奥尔的回答让公爵满意地笑了:“我知道您有一个白桦镇,并且将那发展得不错,再有一个绿松镇怎么样?”
“还是不了,我的能力有限,没办法负责这么多人的生计。”
公爵点了点头,迈步离开了。他没去询问那位镇长为什么做下这样的事情,看来,知道那些人会痛苦死去对他来说已经够了。
葛雷帕没有跟进去,但还是在马车里小心地掀开一点点窗帘,蹲在车里,露出眼睛朝外窥探——他还是好奇,可是不敢让公爵发现。
很快他就看见泽勒子爵抱着一个人出来了,隔了一会儿,泽勒公爵也出来了。然后又有一个人被抬出来,送上了另外的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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