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上冻,是吗?”
“是的,虽然有了一些冰渣,但还没上冻。”
“如果有人赶着马车把尸体扔进湖里,会被湖村的人发现吗?”
维克托思考了一会儿:“不会,因为从这儿到银镜湖有很多条路,而银镜湖的湖岸平缓,并且建立了多个小码头,码头旁边成年系着钓鱼的小船,只要能搬得动尸体,那么偷偷去到岸边,趁着夜色把尸体扔进湖里是很安全的。
杀害凯特隆先生的凶手,很希望我们发现他?”
奥尔摇了摇头:“不确定,会这么安排也有其它可能,比如凶手抛尸中途发生意外,时间不够,或者凶手实际上并不是一个熟悉周围地形的人。谁是尸体的第一发现人?”
“罗纳特·卡杜,一个到诺佩特村干杂活的农民。他走在路上闻到了臭味,以为有动物的尸体在草丛里,谁知道翻下沟之后,发现了那辆车和车上的尸体。”
整个哈梅尔镇说是一个镇子,但除了诺佩特村那些每年跟随着索德曼社交季“迁徙”的有钱人,其余所有人都是属于诺佩特村的配套服务项目。
“诺佩特村现在不是住了很多人吗?那段时间村子里的杂活不多?”
“村子里当时没住多少人,除了怀特夫人这位长期住户外,只住了四五户。”
“谁雇佣的罗纳特?”
“……不知道,很抱歉我们没问过这个问题。”维克托一边说一边打开了窗户,“我这就叫人把罗纳特叫来。”
“谢谢。”
维克托朝外边喊了一声,有蓝衣警察骑着马过来——泰诺达尔不能让儿子自己过来,总得配置几个帮手。当地警察得到了维克托的命令,双腿一夹马腹,骏马立刻轻快地窜了出去。
奥尔坐在车上和达利安一起翻看新得到的案卷,尤其是尸检报告。从凯特隆夫人那得到的并不是完整版本,新的尸检报告上说,凯特隆先生的左小腿骨折了。是非常严重的开放性骨折,骨头已经刺出了皮肉外,甚至刺破了裤子。但这个伤口没被标出是生前伤,还是死后伤。
——这个小坡镇虽然比黑峡镇繁荣得多,但做尸检的也绝对不是专业人员,这位兼职法医很可能分辨不出生前伤或死后伤。
“泰诺达尔警官,请问您还记得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在马车里是怎样的状态吗?坐在座位上,还是滑落在座位下面?”
尸检报告只说尸斑证明尸体没有被移动过,可没说尸体到底是怎么样的姿势。
“是这个样子的。”维克托直接用自己做了一个演示。
凯特隆先生坐在右边的座位上,但整个人向□□斜,脑袋用一个很别扭的姿势抵在椅背上。他们的马车很宽敞,但如果是凯特隆先生的那辆小马车,这种姿势凯特隆先生的膝盖必然会抵在车门上,可他有一条腿骨折了……
“你们是怎么考虑骨折的腿的问题?”
“之前我父亲认为,应该是凯特隆先生被击中头部后摔下马车,受惊的马拖着车从他的腿上碾过,导致的。”
“这和刚刚那位曼森小姐的证词不是对不上吗?”
奥尔指的当然也是之前,曼森小姐的证词还有效的时候,她可是说凯特隆先生在车厢内部遇害,一击毙命,没有受惊的马,没有跌下马车。
“……”维克托的脸颊泛红,“蒙代尔警官,其实我父亲也不是很相信怀特夫人是凶手。但凯特隆家给我父亲施加了极大的压力,案子发生后,不止镇长来了,总局还来了一位督察。他们站在旁边,‘监督’着我父亲办案,他能做的,也只是让怀特夫人不要被殴打而已。所以,我们很高兴您能来。”
“凯特隆先生的裤腿上血迹多吗?”奥尔提出了新的问题,确实没必要把注意力放在那些没必要的事情上。
——凯特隆先生的大多数遗物,已经都被凯特隆家族收了回去,包括他遇害时穿的衣服。
维克托也立刻恢复了状况,他低头思索着:“不多,对,确实不多。凯特隆先生穿着一条灰白条纹的裤子,那上面有些污迹,但没有大量的血迹。”
那死后伤的概率较大,生前伤如此可怕的伤口,必定会有巨大的出血量。
突然,他们乘坐的马车来了一个加速,奥尔和达利安坐得很稳,维克托摇晃了一下,差点扑在车厢里。
“有人在烧车!”几秒之后,奥尔听见有人大声呼喊着,他把头探出车外,看见刚才那位被安排去找目击者的本地警察骑着马跑了回来,“车烧着了!”
“快去灭火啊!”维克托也探头大叫。
警察恍然大悟,不过现在马车的速度已经起来了,他的马也只是跟在马车旁边而已。
“你别动。”能看见那道黑烟了,奥尔制止了维克托,他和达利安脱下了制服,打开车门,直接从还在减速中的马车上跳了下去。
维克托看了看车外疯狂后退的风景,咽了口唾沫,乖乖地没动,他不想因为跳车被扭断脖子,扭断手脚也不想。
虽然这两年索德曼都在干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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