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他张开眼,开始考虑自己到底该怎么办时,却发现达利安已经拎着两个麻袋站在了门口:“麻袋确实不够,不过剩下的可以用床单绑起来。”
“好。”
“你站着别动,我来收,差不多了再叫你。”
“好。”
“我有变样吗?”
“头发变长了。”
“啊……我还以为我能变年轻一点。”
“你一直都很年轻。”
达利安的长相,如果放在年轻时那一定会有些吃亏,因为他看起来太成熟了,让他不太好融进同龄人之间。可等他年长了,就很占便宜了,因为他比同龄人都年轻。
达利安眨眨眼:“圣约翰节时,我为你织一条围巾怎么样?”他举了举手里的麻袋。
奥尔的眼睛立刻亮了:“要!”
“我织毛衣的手艺,没有其他人那么好。”
“只要你织的,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对了,你织一条非常非常长的围巾吧。”
“要那么长干什么?”
“我可以和你一起围。”在漫画上看到过,好像还是bg的少女漫画,已经忘记了剧情,但当时那个画面把他这个弯男闪到了。他现在也有伴侣了,当然要在现实中闪别人。
“一起围?”达利安想了想,对奥尔比了个大拇指。
两个人就在闲聊中收拾着狼毛,随着一麻袋一麻袋被装满,奥尔也能收起翅膀一起动手了。
“加西亚,你刚才是产生幻觉了吗?”
“什么幻觉?”
“你突然大喊了一声,‘我知道了’”
“哦……我没有产生幻觉,只是我最近总是忍不住想,你没有过去那么娇……可爱了,你变得成熟与强硬了。这是好事,我并没有认为这样的情况不好。就在刚才,我发现那些可爱原来并没有消失,而是你把它们都送给我了。”
达利安叹了一口气,几缕狼毛飞了起来,有一缕黏在了达利安的嘴唇上,奥尔凑过去亲吻他的唇,把狼毛沾了过来,再拿掉。
“我知道你想说是娇弱,但那不是娇弱,不要乱用词,那是依靠。过去你只能自己一个人站着,现在你可以和我互相支撑在一起。我很小的时候曾经看过一本古书,那上面有一些另外一个民族的远古文字。”
他拉过达利安的手,在他的手掌里写了一个“人”字:“这是他们人的意思,我很喜欢这个字。你原来是更高的那一道,而我是更矮的那一个,当我们在一起,彼此支撑,就变得一样高大了,并且更加坚定稳固了。
我身上的东西没有变少,恰恰相反,我身上多了很多过去没有的特质,你也是。”
他刮了一下达利安的鼻梁,没忍住又刮了一下,挺直的鼻梁刮起来十分丝滑,顺手。
他们收拾好了狼毛,洗了澡。奥尔去做饭,今天晚上吃拔丝土豆和糖醋肉。
当夜晚来临,当然是双人演奏的开始……
这一天他们回到家之后的时光,对奥尔和达利安来说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和平与惬意重新回到了他们的世界里。
但与他们俩的惬意时光相对的,就是整个索德曼了。
皇家警察大量出动,皇家禁卫军出动,在索德曼驻扎的军队出动。这么大的动静弄得整个索德曼的市民战战兢兢,还以为又弄出来了一个荣光教会呢。
但他们的这种想法也不算错,荣光教会要的钱和人,他们不想杀人,只想榨干信徒的所有血肉价值。远古教会,要的是命。
e……这么看来好像远古还“仁慈”一点,荣光教会带给信徒的是痛苦的慢性死亡。
威廉王子带领着近卫军来到了某位伯爵家中,他原定计划是把这些人都抓走,但是,当他带来的人马将伯爵一家都确定了身份,并押出他们的宅子后,近卫军却把押出来的贵族们都推到了一边——伯爵夫妇,他们的两个儿子三个女儿,伯爵的弟弟一家,以及这家的一个女儿两个儿子。最小的孩子才三岁,被她的哥哥抱着。
“你们要干什么?”威廉王子觉得情况不对,两家人被押到枪前面被要求站住,士兵们列成一排,在听着口令齐步走,这是枪决的架势!
但有几位军官拦住了他,不知道是谁悄悄地在他耳边说:“是陛下的命令。”
威廉一惊,军官们感觉他停止了挣扎,也松开了桎梏。威廉瞬间推开了军官们,冲进了那个临时的枪决场地。
他张开手臂,拦在士兵们面前:“不行!”
“殿下!”“殿下!”
那位伯爵立刻抱着两个孩子冲了上来,把自己三岁的小女儿和他弟弟家五岁的男孩塞进了威廉的怀里。
“谢谢您!殿下!谢谢您!”
军官们也冲上来了,威廉也明白,他继续站在原地挣扎的结果就是一个都保不下来,他死死抱住了两个孩子,被拉开了,他自己干脆地冲向了马车。
“别看!别看!”
“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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