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卡看了一眼达利安,“那时候加西亚也在,巴维把所有被杀害的女性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还指责我们抓错了凶手,说那些受害人全部都是他杀的,即使那些案子已经抓到了凶手。
后来在知道杀人罪不是单指杀男人,女人也包括后,他又疯狂推卸责任,说所有案件都是模仿犯干的,他和郎德利也是模仿犯,他们是第一次和第二次作案,两个被害人都没死,他们没杀人。”
“确实很麻烦……”奥尔从后门走进了警局,大厅里这时候有不少警察,来来去去很喧闹,但在奥尔带着一群狼人进门的瞬间,警察们就安静了下来,他们看过去的眼神带着敬畏和好奇,在发现这群人并没有注意他们后,才悄悄离开。
奥尔和狼人们都皱着眉,他们发愁的不是如何给这两个人定罪,毫无疑问,他们就是凶手。现在麻烦的,是如何确认模仿犯。被清楚分辨出是模仿犯的,要么已经找到了凶手,要么也有了重要线索,在经过几天的查证,应该就能解决了。可是剩下的死者里,一定还有被模仿的。
那两个犯人无论怎么样都该死,可死者应该获得真相,那些能够使用法律惩处的杀人者更不该逍遥。
快走到审讯室区域时,奥尔竟然看见了丹尼斯·罗森伯格,那位《诺顿晨报》的记者。
“他是来做追踪缎带杀手的后续报道,这事总得有个结果。”安卡解释。
确实得有个结果,找熟悉的记者,总比普通民众继续胡乱猜测更好。
“哦!我们的英雄!”罗森伯格也看见了奥尔,他手里还抓着一份报纸,就对着奥尔张开双臂,半路就被伊维尔截住了。罗森伯格放下双臂,把报纸递了过去,“您的英勇值得一篇诗歌的赞颂。”
报纸上正对着奥尔的那面正是《诺顿晨报》的头版头条《新时代的古典英雄!英勇!壮烈!》,配图是一张奥尔被拖拽在马车后,紧紧拉着行李架的素描,再加一张奥尔被担架抬走的现场照片。
那素描十分写实,那照片……真不是他们后来找人摆拍的吗?奥尔看着都觉得担架上的自己重伤濒死。
“没人知道您去了哪家医院,但今天有无数人前往各家医院献花,鲜花的价格一涨再涨。”
现在奥尔终于感谢血族们把他接走了,否则现在他不想装病也得躺在医院里装病了。看着这位记者,奥尔突然想到了办法:“罗森伯格先生,您能帮我们一个忙吗?当然,帮忙的同时,您将可以得到第一手的资料,只是还像之前一样,有些东西不能立刻放出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忙……但是成交。”罗森伯格非常具有记者的冒险精神。
“对了,我想问一下,这是谁拍的?”奥尔指着那张他重伤濒死的照片。
“当然是杰里米!杰里米·塔尼,《诺顿晨报》最好的照相师!”罗森伯格骄傲地接受自己的助手。
塔尼抬起头看了看他们,粗犷的脸上露出了和长相风格迥异的羞涩笑容——上次那张把奥尔拍得成熟的照片也是他,果然是强者。
记者答应了,奥尔也没做什么准备,他很快就带着达利安和安卡,罗森伯格和塔尼走进了审讯室。
这是一件重犯审讯室,屋里很臭,因为巴维坐的是特制的被钉死在地面上的铁椅子,手脚都被束缚住,身上还横过几根锁链,从被押送进来到现在,他就没离开过那把椅子。有羞耻心的囚犯,会为了去上厕所付出一些代价,但巴维这种无赖,并不介意拉尿在□□里。
他认出了奥尔,脸上露出几分惊恐。毕竟被人拽着小腿直接甩出去的经验,也算得上是刻骨铭心了。
“巴维·列索特,我们做个交易吧。”奥尔直接把一份写满字的文件推到了巴维面前。
“交易?什么交易?”这个无赖的眼珠疯狂转动,贪婪和畏惧在他的脸上交替出现,“我没杀任何人,你们得放我离开,我是被冤枉的!”
“郎德利·谢尔,毫无疑问就是缎带杀手,等待着他的必然是死刑。这样一个罪犯,等待着他的甚至都不会是绞刑,而是其它更加可怕的刑罚,有很大的可能是多年未曾使用的穿腹。你知道什么是穿腹吗?
这刑罚又被称作是稻草人刑,或者木偶刑。是把一根圆头的木棍从下面刺进去,从嘴巴里捅出来。然后这个人就会被这么挂在刑场上,就像是一个被挂起来的稻草人。因为木棍是圆头,所以除了对肠子和喉咙的损伤外,对其余内脏的伤害会降到最低。
有些人甚至能能在那个木棍上手舞足蹈十几个小时,才死去,这期间他挣扎的动作僵硬混乱,就像是木偶一样。”
巴维左右摇摆着身体,房间里的恶臭味更加浓烈:“他杀了那么多可怜的女人,他活该,不是吗?”
他对于同伙的郎德利并没有什么共情感。
“缎带杀手的同谋也会得到同样的宣判。”
“!”巴维瞬间抬起了头,愤怒、质疑、委屈、不甘,他挣扎着,身上的锁链哗哗作响,“我是无辜的!不能杀死我!你们该放我离开!放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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